“红杏，你说。”二婶犹不相信，她看着红杏，眼中都是失望：“我待你不薄，衣食住行，一应都是最好的，我院子里手底下的丫鬟，谁有你这样的待遇？你为何恩将仇报，如此待我？”

红杏骇然看着二婶，往后缩了缩身子。可一触及到继祖母传递过来的冰冷的眼神，红杏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她昂着头，苦笑道：“夫人您是对奴婢很好，可是您却太无能！”

“奴婢出身低微，父母将我贱卖，不过是想给家里省下口粮，好养育底下的弟弟妹妹。奴婢的月银，也总是不够贴补家用。一年以前，奴婢的祖母身染重病，需要银子治病，家里变卖了所有能够变卖的东西，可仍旧是杯水车薪。奴婢思来想去，想要在夫人您跟前求个恩典，提前支取三个月的月银，可是夫人您是怎么回复的？”

红杏眼中有泪意闪现：“您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条条框框登记着，您不能徇私枉法！这些大道理奴婢不懂，也不想明白，奴婢只知道，律法不外乎人情，就是因为您的狠心，我的祖母险些撒手人寰！若不是老夫人慈悲，奴婢就再也不能在祖母跟前承欢膝下了！”

“可是当时，你只是说你想提前支取，并未说明缘由，我只当又是你娘来问你要钱，不过也是怕你一时心软，连一分钱也不肯给自己留下而已。”

“呵呵……”红杏讥讽一笑：“如今奴婢已经度过难关，夫人想怎么说，都可以了。”

如此看来，是红杏家中有困难，主母却没有施以援手，倒是让旁人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