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早在蒋氏对付春树动情时,就已买通他身边的丫鬟,为其通风报信。也不知蒋氏用了什么样的法子,竟让那丫鬟对她言听计从,甚至将付三公子的一言一行都汇报给了蒋氏。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蒋氏有了后来的计划。
沈家的这所位于京郊的别院倒也宽敞,周边有一些农户,租种着主家的田地。当然别院不止一所,那付三公子的丫鬟提供的信息里,便有付三公子也在此处一条。至于他受何人邀请,因何在此,那丫鬟却没有详细告知。
蒋氏的计划是,找人制造一出偶遇,再灌醉了付三公子,如此她便再也不用嫁去塞南,还可与心上人长相厮守,不失为一桩美事。至于为何邀约母亲,并不是如她信中所言,要远走高飞,相见遥遥无期,盼着临行前再见一面。
只因长久相处,两人皆是名门闺秀,锦衣玉食,可母亲却早定亲事,免去被筛选的苦楚,更不必与父母分离,只需要穿过几条大街便能相见。人心总是这样的贪婪,永远去追逐遥不可及的梦想,却忽略已经拥有的东西。
在蒋老爷与外祖父决裂的时候,蒋氏不分青红皂白,全然站在了自我的立场,将刘家都恨到了骨子里。她忘记了皇权的可怖,忘记了自己再怎么挣扎,也逃不过天子倾轧。
母亲对蒋氏来信中的困境深信不疑,她取出积攥许久的银两,保险起见,还给蒋氏准备了容易变卖的首饰,干粮及适合出门的衣衫。
那一夜的月姗姗来迟,母亲借故提早来到别院,却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母亲待人真切,并不意味着她愿意被人算计。她本是习武之人,听觉相对敏锐,打从进别院那一刻便察觉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