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眸光一动:“夫人也是为小姐着想。如果小姐另有打算,奴婢也不敢再托大。”到底是看在母亲的面上,没有再说什么,恭恭敬敬的扶着我,全了我在外人面前的脸面,否则传扬出去,怕又是一个奴大欺主的流言了。
岂料刚要踏进门槛,竟被门口女仆笑盈盈的拦下了:“这位小姐脸生得很,不知道是哪一府的千金?”
得,还怀疑我是那种浑水摸鱼的人了,这下,嬷嬷的脸挂不住了:“怎么?我们府的车驾你没看着?”
那女仆依旧是惯常的笑:“抱歉,适才舒府的车驾刚过去,就那么一打眼功夫,竟是疏忽了。”
出发前我也曾打听过一二,前面故作嚣张的舒小姐,也算出自名门。她的祖上曾经显赫一时,官至二品。后来渐渐没落,到她父亲时候,就几乎没能在朝中立足了。偏她父亲生就一副好皮囊,得了郡主垂青,而那郡主,正是舒小姐的生母。故而舒小姐说,她母亲与我姑母沈燁芝是手帕交,也说得过去。
这女仆,分明就是以为我家是官职低微的小门小户,可以随意羞辱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只听嬷嬷冷笑一声,道:“龙婆子我服侍夫人也有些年份了,这几年夫人体恤,没让我跟着劳累。我享了几年的福,没见过外头的世界,不成想,就连秦府的下人,都变了模样喽!龙婆子我原想着也来给姑太太请个安,原来人家不让进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