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程,因为没了聒噪的舒家姐妹,少了打抱不平的白面书生,轻松愉快了不少。我坐上马车,自顾自的哼着小曲儿,这还是我穿过来第一回一天之内见了这么多的人,又领教了别人家的手段呢!只不过那个无端端冒出来的书生,当真可恶,只观表面,便草草下了结论,如此说来,叙州的纨绔实在太多了。
“小姐不该理会的,如此这般,倒是太急迫了些。”龙嬷嬷摇摇头,惋惜的说道。
“舒家已然行动,不论是受人指使,还是求取自己的利益,舒家,都是来者不善。总归是要面对的,躲得过这一次,保不齐下一次是在什么时候,嬷嬷,我却没有母亲的耐心,为免日后疲于应付,不如当下就表明态度。”
父亲及兄长表兄回都的事情,就连我这个至亲都没有提前告知,而大获全胜的消息,往往先要奏报天子,得了批复,才能回府。沈家及将军府,并侍郎府,都是临近了是才得到消息,可舒家却先一步存了结交侍郎府,诋毁将军府的心思,别的不说,单是刺探情报方面,舒家就在塞北留了人,而且,这个传递消息的人,很可能是军营里的高层。
但我并不觉得我的行动有多冒失,都知道我是被送养到乡下几年的女儿,见过的世面少了,我也就大大方方承认了,低能的效应,比举止端庄,防备得滴水不漏,更让人容易接受,不是么?否则,舒家岂不是找不到这固若金汤的将军府的缺点?又如何轻敌呢?不过欲盖弥彰罢了。
龙嬷嬷仍旧摇头:“夫人早就猜到今日会有此类情况,故而特意命老奴相伴。不是舒家,也会是旁人。只是如今尚且不能确定此次是出于舒家家主授意,还是舒家小姐的意思。再者,小姐可知刚才那位公子,他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