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诗雨看着传音灵佩,怔怔失神。
她抬起头,深深的呼吸一口:“看来我是没有选择了。那希望在告诉你一切之后,你能真的帮助我。”
“在我开始记事之时,我就知道自己是新一代的白骨天魔。白骨往生经是我出生之时便刻在脑海里的功法,无法外传。不同于王逸,他是根本就搞不清功法的修炼之法,而我无法外传的原因则是,这功法实在太过邪门。想要有所进境,就必须吞服人血。”
“我不敢把这功法泄露出去,也不敢修炼,生怕别人认为我是邪魔,将我诛杀。我也曾试着和别的修士学习正常的修炼功法,但白骨往生经太过霸道,我所修行的一切法术最后都会成为白骨往生经的一部分,任何功法在我手中施展出来,都会多出几分邪气。”
“父亲对我很失望,教我的修士也建议我不要再修行,不然很容易走上邪魔的路子。只有母亲一直在耐心的陪伴我,她的耐心磨掉了我功法里的邪气,我也慢慢的能施展出一些饱含正气的招数了。”
“在我八岁那年,我的母亲死了。我的父亲亲手将她一掌毙命。当着我的面。母亲不是名门望族的小姐,没有庞大的资源能够支撑父亲的野心。他移情别恋,和另一个能为他提供资源的名门小姐在一起了,那女人不甘心做小,父亲便将母亲和我诱骗过去,当着那小姐的面将我母亲一掌毙命。我则因为这张脸,被他们两人留了一条命,他们会在合适的时候,将我送去联姻,或者,干脆就送到一些人的床上。”
“他们不杀我,却给我喂了药,试图让我忘掉当日的事情。各种各样的药,我喝了三年。整日里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是梦是醒是生是死。我比以往更加痛恨自己体内的白骨往生经,它总能化去药力,让我的神志恢复正常。那三年里,父亲将母亲一掌毙命,和那个小姐一并谈论我的场景,每日里都会在我眼前回放。然后我会再喝下一碗药,再次疯癫起来,再恢复正常,再喝药,再疯癫。”
“三年过去,他们开始为我调养神志,让我从疯疯癫癫中恢复正常。疯子是没有交易价值的,他们需要的是一个温顺乖巧,对他们言听计从的花瓶。我就这样,又喝了一年的药。然后开始学习礼仪,刺绣,察言观色,尽力把自己伪装的很好,等待一个机会。”
“第一次杀人,是他们把我送到一个老家伙的床上的时候。当时我真的绝望,我别无选择,我是白骨天魔!不是任由别人拿捏的蠢物!我第一次知道杀人原来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我咬碎了他的咽喉,将他全身的血液吸食干净,一把火烧掉了那个房子,掩盖了真相。”
“猜猜我的父亲怎么做的?他发现我还是完璧之身后,又把我送给别人,我也不客气,把那些人全都杀掉了。色迷心窍的男人可太容易对付了。我没付出任何代价,便连杀了10人,修为也从练气进阶到筑基三阶。我本以为他还会继续这么做,他却停手了,把我困在家里,一直到你们出现,我才得到了短暂的自由行事的权利。”
金诗雨表情异常平静,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她看着王逸:“小玲珑身上有着精纯魔念,我接近她就是为了她的魔念。不能吸血的日子里,我的修为进境止步不前。一直到吞食了给你传法之人的魔念,我才从筑基三阶进步到筑基六阶,你与莺儿一夜春宵,我则进步到了筑基七阶,和小玲珑相处一天,我又进步到了筑基八阶,现在就快要冲破筑基九阶的门槛。而我的父亲,是金丹九阶。如果能保持现在的进步速度,我复仇很快就有希望。我要求不高,只要王逸你能让小玲珑一直呆在我身边即可,如果你们愿意出手帮我,那是更好不过。”
她淡淡一笑:“我不像你们,我没有退路。我的功法只要暴露出来,如果不能击杀对方,我就只有死路一条。王逸你的功法是五行神雷和五雷翻天印,光明正大,上一个使用这两种功法的人,凌霄子,打破了圣朝皇族对于通天书院的绝对控制权,你是天下修士的希望。而莺儿,你已经是通天书院内定的弟子。你们都有退路,哪怕王逸身边跟着一个散发魔念的小玲珑,他最坏的下场也会比我好,最少他不会丢掉性命。”
金诗雨向着两人伸出手:“求求你们,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