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什么蛀虫连铁云木都能啃坏?”
听着他口中的念叨,白玉强忍着笑意。
梅花桩惨案,在白玉的误导之下,成为了一桩悬案。
张之道就是打破脑袋也意想不到,一个两岁的孩子,其实力已经接近了六品。
就在此时,小院外响起脚步声。
许言音带着许言语姗姗来迟。
“张师父,言语先交给你了,千万不要听她喊累就罢休,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一上来,她便将哭丧着小脸的许言音推到了张之道身边。
看她露出的手臂上还有些未褪去的红印。
看来是被收拾的不轻。
紧接着,许言音又去拉白玉:“这孩子我先带走了,有些事情。”
从进门到离开,她雷厉风行,以至于张之道连问的机会都没有。
“罢了罢了,许小姐虽然脾气差了点,却也不至于害人。”
张之道摇了摇头,开始按照吩咐严格教导起许言语。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许言音的事情他也不能过问。
……
离开了衙门。
上了马车一段时间后,白玉才敢开口:“许……姐,你要带我去哪里?”
没反应过来的不仅是张之道,还有他。
许言音“嘘”了一声,压低声音,凑到了他耳边,表情有些神秘:“你不想知道,那阴后的来历吗?”
阴后来历?
白玉眉头一皱:“难道不碰巧撞上了吗?”
这个世界的妖魔很好理解,无非就是一些成了精的动物,昆虫,以及尸族这种异变而来的生灵。
可邪祟那就太复杂了,鬼,魂,邪灵,诡异等等数都数不清。
而其来历,也没几个人能说通。
许言音嗤笑一声:“碰巧?哪能有如此巧合,阴后是人死后的怨气而化,它是被饲养的,那只尸魂也是被饲养的。”
“它们的结合,便是饲养者饲养邪祟的目的。”
“你可知,饲养尸魂的人是谁?”
白玉自是摇头,他才来到这齐雄县多久,什么名头都没听说过。
不过,见许言音这幅表情,应当也是个名声不小的存在。
果不其然,正如他所猜测的一般,许言音揭开帘子,此时马车正在缓缓减速,最终停在了县衙的门口。
当发出嘎吱嘎吱刺耳声音的车轮停止转动时,许言音的声音一同响起。
“喏,就是齐雄县令。”
……
县衙内。
县令的身前站着一身着官服的男人,听着县令的汇报,他的脸色渐渐难看了起来。
“废物东西,她威胁你,你就说了?哪怕被揭发了,我还能保不住你?老东西,你当真愚不可及,你头上是官府,而不是监天司,况且她监天司算什么东西,也配管我的事!”
“砰!”
齐贺怒上心头,一掌重重拍在了县令刚换的木桌上,如蜘蛛网般的裂痕很快布满了桌面。
最终木桌不堪重负,四分五裂。
县令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又不敢吱声。
只因他面前的这人,乃是从上京调来的衙门武者。
虽只是个捕快,论官位,远比不过县令,可在他来到齐雄县的那一天,县令便知道,此人不可招惹。
他根本招惹不起。
因为这是一位五品武者。
武道实力最高只有六品的齐雄县,在他这里,便是一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