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堂没费多大力气就从五子那里搞来了手牌,还重金买了一身店小二的衣服。
换上,避免多事。
快走到城门的时候,他还能看到守卫领头站在城墙上的铠甲,一动不动的戳在那里。
他低了头,学着五子的样子,弓着腰快步向城门走去。
“诶诶!干什么的?”才一靠近,果不其然就被拦了下来。
幸好他提前准备好了说辞,拿出手牌说道:“官爷,小的是酒归客栈的伙计,出城半天,给我们掌柜的置办点东西。”
沈玉堂低着头,搓着手指,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
“酒归客栈?你们掌柜的要你去做什么?”
这守卫打算刨根问底,沈玉堂也不慌:“店里来了一位刁钻的客人。非要吃山鸡…我们店里哪里有?这不掌柜的就派我出来上山去。”
沈玉堂语气悲切又无奈,把自己说的可怜兮兮,还不时微微抬头向城门外看,哆哆嗦嗦的显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哎,都是可怜人呐。”其中一个守卫果然感同身受了。
“我们两个又怎么不是?这外边儿这么危险,还不是非把人从家里薅出来……”
“行了,你也别多说了,趁现在天色还早,快去快回吧。”说着一个守卫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玉堂抖着腿,跑得飞快。
出了城门,再找那血迹可就好找多了。
尤其是在官道上,那红褐色的脚印虽然已经干涸,但是依旧非常显眼。
沈玉堂随手从衣服上扯了块布,遮住脸,跟着脚印一路走去。
一直走到城外三里,路边的一棵槐树下,血色脚印源头就是这里。
沈玉堂在树下站定。
见槐树的树干到树根,像被血液喷溅上一样,颜色深了一半。
沈玉堂环视四周,却不见打斗的痕迹,只有掉落的几块树皮。
他不禁纳闷,总不能是守株待兔,那人自己撞到树上撞吐血了?
这般想着,就要弯腰去捡地上唯有的踪迹。
他上手捏看,内表还湿润,倒确实是刚掉不久的。
他想着拿起来比对一下,然而还没起身,就听见头顶传来了“嘶嘶”的声音。
沈玉堂心中一震,就着弓身的姿势,腿部发力,向前一弹射,翻身在官道上,蹙眉看向自己刚才所站位置的上方。
一只黑亮的蛇,勾在槐树伸出的枝杈上,正探着身子,朝他吐信子。
沈玉堂尤其不喜这类爬行动物,被他盯着,只觉得头皮发麻。
不过意念一动,吉金就从布包里飞了出来,“铮”地一声,落在了他的手中。
“哎呦?竟然是个小仙君?”甜腻的声音从树后传来,沈玉堂头皮又是一麻,怎么有人掐着嗓子说话?
沈玉堂循声望去,就见树后款款走出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
她同自己一样,戴着面罩,只露出一双狭长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