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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慈父严师

靠着好心的族人平时经常送来新鲜的羊奶、驼奶,在楚老汉的精心呵护下,小楚天一天天的长大了。虽然年幼,但是相貌俊朗,眉宇之间初显勃勃英气。

他天资聪慧,四五岁时父亲就教他四书五经、诸子百家,到得七八岁时父亲又传他他医卜星相、琴棋书画、甚至易经、八卦等等。

楚天对中医尤其感兴趣,很快就看完了如:《黄帝内经》、《金匮要略》、《诸病源候论》、《阴阳十一脉灸经》、《针灸甲乙方》等很多医书。这点连其父也自叹弗如。常道:“孩儿,你这天赋,若在古代,那必然是状元之才,出将入相不在话下;若是悬壶济世,必将是大国手。”心下甚是欣慰。

可是楚天看着周围的小孩,每天都在嬉戏玩闹,他小孩天性,心里羡慕不已。但只要他稍显懈怠,父亲便会厉声斥责,小楚天不由得对父亲心生怨气。

他的不满哪能逃过楚老汉的眼睛,到得后来,也觉得自己管教太严,但见楚天进步神速,也就慢慢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要他把功课完成,便任由其与别的小孩玩耍。

这天吃完晚饭,楚老汉考了楚天几个问题,正要入睡。楚天突然问道:“爸爸,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楚老汉微觉诧异,道:“孩儿,你想问什么?”

楚天道:“爸爸,为什么别人都有妈妈,我怎么没有妈妈呢?”楚老汉心里一阵酸楚,心道:“可怜的孩子。”轻轻地抚摸着楚天的头,道:“你妈妈,她,她去了很远的地方,你长大了我会告诉你的。”“她是不是抛下我不管了?”“傻孩子,怎么可能呢,你妈妈、你妈妈非常非常爱你,只不过他要过段时间才会回来看你......”“爸爸,你懂得那么多医术,为什么不能医好自己的双腿?“楚老汉心下黯然,又被儿子的这份孝心感动,低声道:“我这双腿是好不起来了,这是中了一种毒,并且筋脉俱废,这一生、这一生,哎!”说完深深地叹了口气。“爸爸,我将来长大以后一定会治好你的?”“好孩子,你有这片孝心,不枉为父养育了你一场。”

心想:“我已成废人,只有将这孩子抚养成人,我筋脉废损多年,当今天下,还有谁能使枯木逢春。除非......”但他不愿让楚天担忧,只淡淡一笑,岔开话题。

“爸爸,为什么其他人和我们的外貌、穿着、言语都不一样?他们为什么都是高鼻深目,和我们大不相同?”“这里就是古代所谓的西域,我们是汉人,他们是突厥人后裔,世代居住于此,不与外界通婚,为父之所以来这里,唉......,也是身不由己啊,将来我会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你。”

晚上,楚天做了好几个梦,梦里一会看见了自己的妈妈回来了,一会看见父亲双腿活动自如,一会梦见自己在外面骑马奔驰......,醒来时他的脸上兀自带着泪痕。

但是楚天毕竟年幼,很快就把这些烦恼抛在脑后。不久就和其他小孩打成一片,但每天的功课还是必须得做完。

族里约莫有十来个小孩,最大的是族长的孙子,叫阿力汗,他力气最大,又仗着有族长爷爷撑腰,一贯都是颐指气使,其他小孩都以他为首。

楚天却看不惯阿力汗,常常和他顶撞。惹得阿力汗很是不爽,心里一直想找个机会收拾这个“外来户”。

只有一个叫曼丽的女孩跟楚天很要好,处处维护于他。曼丽在他们族里是:“美丽的公主”之意,人如其名,小曼丽小小年纪便是个美人胚子,秀丽脱俗,俏脸生辉,尤其一双海蓝色的眸子更是动人心魄。阿力汗年纪虽小,尚不懂男女之情,但是也很喜欢曼丽,这使得他对楚天更是恼怒。

这天风和日丽,族里十来个小孩一起到外游玩。阿力汗见楚天与曼丽神色亲昵,心下大是恚怒,心下盘算怎么捉弄这个汉人小子,好叫楚天狼狈不堪,他们族里一直都是强者为尊,楚天若输得一败涂地,曼丽自然就会渐渐疏远他。

几个小孩贼头贼脑的商议了一会,过来对楚天说道:“楚天,你平时那么神气,敢不敢和我们比试比试?”楚天愕然,寻思:“我又没有得罪他们几个,为什么针对我?”但他心高气傲,见对方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便道:“比试什么,随便你们。”

曼丽拉着他的手摇了摇,道:“天哥,不要和他们比赛,他们就是想让你出丑。”转身对阿力汗大声道:“阿力汗,你就知道欺负楚天,他哪里得罪了你,哼!看我不告诉你阿塔(爷爷)?”

阿力汗看曼丽回护楚天,又见她一张俏脸轻嗔薄怒的样子,不由得更是恼怒,道:“曼丽,你不要心向外人,我只想问问楚天敢不敢?”

曼丽满脸通红,道:“我什么心向外人了?楚天和我们一起长大,跟我们又有什么分别了?”

楚天轻轻地拉了拉曼丽的衣袖,心下甚是感激。但他知道阿力汗一伙老是排挤他,有时候甚至还悄悄地说他是没娘的孩子,心里也早对阿力汗不满,这时听他出言挑衅,冷声道:“好吧,比试什么?你说吧。”

阿力汗心下暗喜:“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今天一定让他大大出丑!”道:“楚天,我们比试三场,三比二胜,比赛都是一对一,绝对公平,输的人以后不要再纠缠曼丽。”

楚天和曼丽只是要好,对儿女私情一无所知,听他说“纠缠”二字,虽然恼他,但却咽不下这口气,心想:“父亲传我一身本事,就凭你你几个蛮牛,也想对付我?哈哈!”道:“好吧,阿力汗,我答应了,你出题目吧。”

曼丽忙道:“天哥,你不要上了他们的当啊!”楚天转头向曼丽微笑着说道:“曼丽,你放心,我有把握。”曼丽又羞又急,但是她知道,在她们族里,男孩子一旦答应的事情,那就必须得完成,不然永远会被人瞧不起。

想到这,她的眼眶内泪珠盈盈。心想: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至于阿力汗说什么楚天输了比赛就不再跟她来往,她才不管呢。

阿力汗见楚天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也颇感意外,当下道:“好小子,有种。”指着不远的一座沙丘,道:“第一场比赛,我们这里选一个人,你和他同时从沙丘顶部滑下来,谁最先到达终点谁获胜。巴扎尔,你过来,第一场比赛你上。”

他身后一个精瘦的小孩道:“是。”这个巴扎尔身体素质极好,平时最擅长攀爬,阿力汗让他出战,自是志在必得。

楚天见那沙丘约莫五六十米高,坡度甚陡,心下早有计较,道:“好。”众人都哈哈大笑,心想楚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只有曼丽面露忧色。

很快,众人便来到沙丘脚下。阿力汗拿出一面红色的小旗,道:“你们两人先上到丘顶,我在下面一挥旗,你们就开始往下跑,谁先到达终点谁赢。楚天,你有意见吗?不过如果你现在认输也来得及。”楚天冷冷道:“你先别高兴的太早,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说完,他在四周找寻了一番,找到几片树板、藤条,拿在手上,和巴扎尔向沙丘顶部进发。

两人到达丘顶,下面的人声已然听不到了。似乎阿力汗在下面叫喊着什么,但谁也听不清楚。巴扎尔跃跃欲试,楚天却不紧不慢地朝双脚绑了几块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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