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柳父一个人在家，柳父之前在附近的印刷厂干活，后来要保护环境，印刷厂各方面不达标，勒令整改。本来就艰难维持的印刷厂便停了下来。老板黄鸭卷了钱，带着小姨子跑了。

印刷厂本来拖欠的工资黄了，柳父等一帮人也失业了。这也是柳父改变原来的小打小闹，而去大赌场赌钱的很大一部分原因。

柳父穿了一件泛黄的的夹克外套，肩膀那里裂开了口子。头发有些凌乱，眉头紧皱，因为皱眉的缘故，脸上勾勒出一个又一个深深的纹沟，嘴巴紧抿着。身前的烟灰缸里，还残留着用纸手卷的烟蒂。和钟爸年龄差不多大，却显得衰老许多。

看到柳艳艳进屋，张了张嘴，并没有说出话来，柳艳艳也并未和柳父说话。钟沐灿和柳父问候了一声，便匆匆进屋了。

钟沐灿来这的目的当然是为了柳父，柳父去的那个赌场，钟沐灿以前也听说过，只在夜间营业，但是钟沐灿不知具体地点在哪。钟沐灿又没法在路上堵柳父，即使知道在哪也没法堵，他又没时间也不方便，只能在这里等着。

他听说赌徒是忍不住不赌的，无论输的多惨，都会想着翻本，也可能是身上虱子多了不愁。钟沐灿不准备惊动柳艳艳，便只能想到这个法子，等柳父出门的时候，他跟出去伺机而动。

钟沐灿已经和钟爸钟妈说了与柳艳艳一起学习，晚点再回去。至于会不会惹柳艳艳烦，这个暂时不在他的思考范围之内，毕竟也是为了解决柳艳艳的苦难，此时只能假装厚脸皮了。

虽然柳艳艳比他学习好，其实钟沐灿也是有能帮到柳艳艳地方的，比如数学、化学，也不算太耽误她学习。

钟沐灿也没法写小说，更不能打扰柳艳艳学习，此刻只能认真写作业。

“问你个数学题，你看这个数列，好难，我解不出来”柳艳艳温柔的声音在钟沐灿耳旁响起。

“我看看，你不会的题，我一般也不会啊！”钟沐灿拿过题一看，发现这个题记忆中有。

“这个题太简单了，一看就晓得！”钟沐灿丝毫没有意识到柳艳艳的表情已经变了。钟沐灿连演算都没有，张口说道

“先取对数，再把分子分母倒过来，列项之后错位相减，就很显然了，就这么简单！”

柳艳艳黑着脸把试卷拿了过来，钟沐灿像没事人一样假装复习去了。

虽然没经过考试的检验，受脑中地球残缺记忆的影响，钟沐灿的学习上的水平是超过柳艳艳的。即使没有完成任务，也肯定可以考不错的重点大学。

等到八点半，柳父也没有出去，钟沐灿看时间差不多，便告辞回家了，在柳艳艳礼貌的的客套话中，

答应了以后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