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这口气咱不能忍!”
一座规模宏大的宅院内,几名孔武有力的年轻人手里握着棍棒,站在三位中年男子的面前,口中不断叫嚣。
三人之中,跪坐在中央的是刘氏宗族族长刘嘉。
日间,他由于被刘林当众驳了脸面,消息很快在家族内流传。宗族内不少年轻人听闻消息,纷纷要为族长出头。
见几位族老都没开口,那几名年轻人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一道浑厚且严厉的声音传来。
“此子狂傲,今日还未入城来就惹下众怒。”刘嘉面色沉寂如水,双眼微闭,淡淡说着:“尔等今夜只需在家休息,不准出门。”
“明日若他无事,再做打算。”
“你等要是不听吾言,一律按族规处置,鞭一百下!”
在场所有人都被刘嘉的话震慑住,也察觉到他话中带怒。于是,两旁的老者为缓和气氛,一并迎合点头。
其余一众小辈顿时面色如土,别无选择,只能悻悻而归。
转眼间,天色渐暗,直至夜色如墨。
刘林烦闷的躺在牢房内,身子下面是一些干稻草,抬头仰望屋顶的破洞,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做。
一边是豪强,一边是氏族,令他辗转难眠。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外面传来,打断了刘林的思绪。
这么晚,会是谁呢?
仔细观察周围的动静,刘林暗暗揣测来人不是太史慈,他护送母亲回家了,眼下这脚步急促,说明来人不少。
“里面的人,快给小爷钻出来!”
县署门口被数十把火把照的透亮,几十人一手执刀剑,一手执火把,将其围得水泄不通。
透过坍塌的墙缝,刘林看见一个身形瘦弱的男子的身影,顺着火光再仔细一看,心里登时‘咯噔’一下。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天被打的公孙羊。
刘明心里也明白许多,这厮一定是白天受了欺负,心里憋屈,晚上带着人明火执仗,是要弄死自己。
光是人数,刘林是无路可退。
然而,刘林也并未想退缩过。
“怎地,白日里的嚣张哪去了?”公孙羊一面嘲讽着,一面朝众人笑道:“他这就是个缩头乌...”
“你说谁呢!”
公孙羊话未说完,刘林慵懒的来到县署门口,假意伸了个懒腰,略显疲惫,“究竟是谁?竟然夜闯县署!”
见刘林走出门,公孙羊脸色一惊,跑出了十几步远。
“就这?”刘林露出一脸不屑,冷冷道:“敢来报仇,你倒是别跑呀!”
瞬间,众人似嘲笑般盯着公孙羊。
意识到自己失态,公孙羊十分恼怒,指着刘林,怒斥道:“这里不是高密县,刘林,今晚便是你的死期!”
听到公孙羊说高密,刘林揣测他是去查过自己底细。
可刘林依旧面色沉稳,声音冰冷:“是吗?”
“依照汉律,杀人者死!”紧接着,他一怒之下睁大双眼,看着众人,喝道:“攻击县署,击杀官吏,一样要死!”
“你们究竟长了几个脑袋!”刘林怒斥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