郯城,源于秦末增置十郡之一,为县、郡和徐州州牧治所所在。
此时的郯城街市,热闹非常,人声鼎沸。
相较于其他郡治所,郯城街市上买卖声此起彼伏,商贩们摆开各式摊位,琳琅满目的货物堆得像小山一般高。
挑着担子的货郎来回穿梭,孩童们在人群中嬉戏打闹。
“子衡,这热闹街市比黄县如何?”糜芳将头一侧,微微一笑,朝刘林问道。
光看到这一片繁荣的景象,刘林心底便知道拿黄县来比,二者简直是天差地别,不能拿来相提并论。
郯城地处东南,地势平坦,河流纵横,是接连南北的重要通道,由此在徐州境内,商贸这一块出奇繁荣。
糜家在徐州世代经营,业务囊括酒肆、布庄等等,早已成为当地百姓认可的大富商。
“知道子方兄家中富庶,黄县一偏远地带,又岂能与郯城比较。”刘林揶揄道。
自从糜竺派护卫去开阳将车队运回郯城,沿途糜芳不是缠着太史慈请教射术,便是和刘林聊徐州富庶,耳朵都快他被说起茧子了。
尤其是进了郯城,糜芳更是滔滔不绝。
糜芳听后不好意思,只好用手指着街道尽头,笑道:“那里便是糜家大宅。”
顺着所指方向,刘林、糜芳及太史慈几人快速脚步,刚踏足门前青石板路,见门口两旁石狮威武庄严,朱漆大门上镶嵌着铜钉。
外人一看,透出沉甸甸的富贵之气。
守门的二名家奴大老远就瞧见糜芳走来,堆着笑脸迎了去,其中一人伸长右手,请道:“糜二爷,小的可好几天没见您了。”
“你们懂什么,二爷去干了点正事。”糜芳习以为常,将脸转向一侧,笑着对刘林道:“这便是糜府,子衡、子义,请。”
奴仆见糜芳对刘林二人如此客气,连忙招呼道:“二位里面请。”
步入宅邸,中庭是一个巨大的庭院,院中央是一片水池,绿树亭台,分外幽静。沿廊下过了水池,走入前院第二进,是糜竺日常接待客人的正厅。
再往后走,左右两侧是整齐排列的房舍,青瓦覆顶,显得朴素而沉稳。
“请二位正厅稍坐,待某去寻兄长。”
将二人安排在正厅内坐下,糜芳立刻立即唤来家老替自己招待客人,自己则是一路小跑去寻糜竺前来。
“子义,你觉得这宅子如何?”刘林突然发问道。
太史慈先是一怔,而后环顾一番,笑着道:“屋内陈设虽朴素,看似并不奢华,雕窗木柱却都是精雕细琢,必是名匠所做。”
太史慈所说,同样也得到刘林的认可。
没想到糜竺已经很有钱了,家中仆人更来往如织,但使用饰品却也得非常精致考究,足以显示其沉稳低调。
“子衡,好久不见。”忽然,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外,从容走到二人面前。
“子仲兄,别来无恙。”一眼认出是家主糜竺,刘林站起身子,笑着说道:“这是太史慈,某心腹弟兄。”
“此次幸得有子义随行,一路有惊无险。”刘林夸赞道。
糜竺转头看向太史慈,忍不住也夸赞道:“路上情形,某已听子方说了,太史兄弟箭术精湛,令人钦佩。”
正厅内,几人一阵寒暄,糜竺当下吩咐仆人上茶,以及丰富的午餐,准备宴请二人。
“子衡,今后你有何打算?”糜竺突然正色问道。
这一问,也引得太史慈心生好奇,将头转向刘林,目不转睛盯着他看去。另一边,刘林没想糜竺问得如此直接,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