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热闹的街道上,人群如潮水般熙熙攘攘,喧闹声此起彼伏。
“小姑娘,此事某自有决断。”
刘林被小女孩哀怨又充满希望的眼神为之动容,一股怒火在胸中燃烧,一个想法涌上心头,准备先声夺人。
此刻他双眼阴冷,嘴角翘起一抹坏笑。
这时,刘林给旁边军士使了个眼色,一旁军士心领神会,丢了一些钱财给小女孩。
“谢谢贵人,某愿为你做牛做马,报答你...”小女孩热泪盈眶。
刘林并未多说其他,转身扫视一眼人群,打算看看祢衡是否还在原地。但未见到人,只好带着几名军士挤出人群,快步离开。
未曾想,一行人刚离开没多远,便有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挡住了去路。不仅如此,还是那名满脸横肉的汉子在站在一旁。
这时,他用手指着刘林,朝那人喊道:“李县尉,就是他!”一面喊,还一面怂恿道:“这人当街打某,太不把县府放在眼里了!”
黑衣县尉瞥了一眼身旁汉子,略带厌恶道:“芮七,你算个什么东西,打你就是侮辱县府了!”
被李县尉这么一说,芮七虽然眼中带着愤怒,可嘴上却表现乐呵呵,笑道:“县尉说的是,小人哪里配,只是某家家主...”
“好了,别说了!”李县尉喝止一声。
而后,他挺身站在刘林面前,严肃道:“尔等为何当街打人,还破坏人家买卖,可知是犯了王法!”
刘林本不想理会,转念一想,大步上前喝道:“某是新任督邮刘林,他欺诈流民,当街教训了一下,可有疑虑?”
说着,亮出了一枚佩戴在腰间的印信。
县尉听到名字,心里已经打了小鼓,再看那印信,额头冷汗直冒。
二话不说,当着众人面前,反手朝芮七狠狠甩了一巴掌,恶狠狠道:“好你个芮七,竟敢欺诈百姓,今日幸被督邮看到,才未酿成大祸!”
“还不快给老子滚,不要在这碍眼!”李县尉说着便要将芮七放走。
不曾想,刘林早已看穿他一点小伎俩,直接朝身后军士喝道:“将那人给某拿下,待日后有用!”
身后几名军士也不搭话,上前便将人反手扣住!
见状,刘林又换上一幅笑脸,朝李县尉询问:“高唐县府在何处,若是县尉方便,还请为子衡带路。”
县尉往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哪见过今日这样阵仗,一路颤巍巍的将刘林带到县署。
县府门前,抬头看着匾额上“高唐县署”四个字,冷笑了一声,当即迈着步子径直来到大堂中央,扫了眼主位上的年轻人。
“你是何人,为何带人闯入县署!”高唐县令厉声责问。
李县尉见状,急忙跑到县令身旁,耳语了几句,只见那县令先是脸色惊恐,而又变得慌乱,最后转为欢喜。
急忙站起身子,躬身施礼笑道:“在下高唐令田建,与督邮是同乡,也是北海高密人氏。”
刘林额头微皱,脸上却依旧笑面如花,寻思这新任县令与自己还是同乡,那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
他也不搭话,直接在南面高坐,朝田建问道:“田县令是何出身?”
田建一听刘林询问出身,想是刘林会看在彼此有旧的情况下,多少予以帮助,急切说道:“某出身高密田氏,得郡中举荐,出任高唐县。”
“算了,也有两个多月。”田建仔细说着。
刘林这么一听,也知道这是焦和选派来的官吏,不好过多指责,但他还是大声喝道:“田县令,在你下治下肆意买卖人口,你可知晓?”
方才被县尉耳语,田建已经知晓这事。
但见到刘林抓住此事询问,顿觉不安,赔礼笑道:“明公,买卖人口是朝廷认可,何况那些只是从冀州逃难来的流民...”
刘林嘴角上扬,带着一丝不屑与嘲讽:“哦,对流民视而不见,攀附当地大族,难道这就是田县令的为官之道?”
田建一时预赛,额头冒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