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过神来的,又可以说他似乎没回过神来。
他呆呆地望着窗外的两个不速之客,两个按理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他张大了嘴巴,“梅林啊——”他喃喃道。
“哦,这家伙发呆竟然也该死的帅气。”
西里斯发懵的脑袋里强行挤进这么一句话,他咧嘴笑了:“谢谢夸奖,詹姆。”
“我们说了这么多你不会只听到这一句吧?”
“我还听到我像是个随时能发恶咒的人。”西里斯的笑容更大了,他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似乎只要詹姆和安德说可以走了,他就能毫不犹豫地跳下去,即使那下面是深渊随时可以淹没他。
安德看出了西里斯地想法,他挑高一边眉毛,问:“还愣着做什么?不收拾行李吗?”
“什——”西里斯似乎没听懂安德在讲什么,等他反应过来时他的身体早他一步开始往行李箱里装东西了,“该死,这玩意怎么放不进去了!”
西里斯急着往行李箱里塞进更多的东西,他来不及好好整理一番,新的旧的东西一股脑堆在可怜的箱子里,而他也在和这个箱子作对中。
他收拾东西的这段时间,没忘记给安德和詹姆讲他晚上的光辉事迹。
“也就是说,你因为和你妈妈吵架,被关禁闭到开学前?”安德发出一声由内而外的赞叹,继续说:“那我们来得真及时。”
回答他的是西里斯提着箱子跳到窗户边,他把箱子往前递了递:“劳驾?”
詹姆接过箱子,安德把扫帚递给西里斯。西里斯顺势迈上扫帚,他走之前想起雷古勒斯还在房间里苦苦等着时刻准备为他“排忧解难”,他叫了一声克利切——脑袋光秃秃的,两只蝙蝠般的大耳朵里却长出了一大堆白毛,眼睛充血,灰蒙蒙的,肉乎乎的鼻子很大的家养小精灵出现了。
他睁着铜铃般的眼睛盯着眼前让人不敢相信地一幕,牛蛙般沙哑低沉地声音喊着:“女——”
“闭嘴。”西里斯不耐烦地说,他厉声打断克利切想要叫沃尔布加的话,命令道:“去找雷尔,告诉他我走了。把你想对沃尔布加说的话都吞到肚子里去,我禁止你告诉她。”
克利切明显想要拒绝,但他不能违抗主人的命令,他愤恨地等着西里斯,如果目光能凌迟人,西里斯毫不意外自己会被克利切切地薄薄的,然后端上沃尔布加的餐桌去邀功。
家养小精灵咒骂着:“家族的败类、耻辱,伤透了女主人的心……”
在詹姆生气地跳下扫帚前,他露出一个得意的、嘲讽的笑容,然后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