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戬坐在程岳车的后座上，慕容祥云则是斜靠着他的肩膀熟睡着，开车的就是程岳了。

虽然是三个人在车里，但气氛却有些凝重，尤其是秦戬，虽然保持着安静但脸上有些阴郁的表情，表明着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程岳微微抬头，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坐在后座上的秦戬，看到他仍然在向外看着风景，没有说话的打算，嘴角不由得翘起。

在停顿了一会儿后，程岳率先开口说道：“是不是有什么没想通的。”

秦戬听着程岳的问话，眼神也从车窗外收回，同时应声道：“嗯。”

“那就说说吧，这样憋在心里也不好，而且我想你要是现在不说，等回到学校后你也肯定会给老秦打电话问的。”

“嗯。”秦戬先是应了一声后，又侧头看了下慕容祥云，转头轻声说道：“程叔，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会放过那慕容焕，明明他杀了人！”

“我之前就在想，你问出的第一个问题会是什么，原来会是这个。”程岳却没有直接回答秦戬的问题，而是淡淡的说了句他原先的想法。

原来，程岳一直在心中想着秦戬最关心的问题是什么。

只是秦戬并不明白程岳说这句话想表达什么意思，也就没有继续问什么，他知道程岳肯定还有下文。

秦戬猜的不错，只是在转了个弯后，程岳便再次开口了，“当年你老爹在刚继承为秦家掩尸人的身份后，也遇到了跟这类似的事情，但事后他问向你爷爷的第一个问题却是掩尸人这个身份所拥有的灵人界执法权到底代表着什么。能感觉出你和老秦之间的不同吗？”

秦戬听着程岳的话，再次愕然，回答道：“老秦是老秦，我是我，我没必要去追求和他一样。”

程岳也很意外，秦戬竟然会这样回答他，不由得再次用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

这时侧躺在秦戬肩膀上的慕容祥云的眼睫毛突然抖动了一下，但她整个人还是保持着原本沉睡的样子，并没有醒来，秦戬也没有察觉。

“说着不一样，这性子却是一模一样。”程岳说完后笑了起来，随后便接着说道：“减寿二十年，你觉得这样的惩罚还不够，是吗？”

“这——”秦戬稍微迟疑了一下才开口答道：“如果真的能让慕容焕减寿二十年，这样的惩罚也是足够的，可谁能保证他的寿命就真的能被减二十年？”

程岳没有回头，只是轻笑了一声，“有你在，我们就能保证。”

“我？”

“对，你们秦家掩尸人的身份可不仅仅代表一个古老的职业，还拥有着灵人界的执法权，那慕容老头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他可不敢耍什么滑头。”

程岳说完后，一脸的不屑的表情。

“这什么执法权，到底是什么意思？”秦戬终于问出了这个久违的问题了。

“终于等到你先开口问这个了，哈哈。”程岳突然大笑了两声，整个人也都兴奋了起来，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喜事一般。

“程叔······”

“好了，我这就告诉你。我们国家文化源远流长，肯定会有一些不同于常人认知的神秘古老文化流传至今，比如你们秦家的掩尸人。而像你们秦家一样的古老家传文化还有很多，这也决定了你们不同于普通人。时间久了就出现了区别于常人的灵人的称谓了，而属于灵人的交流圈子则是被称为是灵人界了。”

“那这样说的话，在这灵人界里比我们秦戬话家大业大的古老家族肯定也有的，那为什么至关重要的执法权会在我们秦家手里呢？”秦戬追问道。

“你说的不错，比你们秦家还古老还势大的家族的确不少，一南一北的孔张两家就比你们秦戬厉害太多了，可是你秦家人强开鬼路召唤鬼使的能力不是其他家族所能够掌握的。

换句话说就是，在这整个灵人界里，也只有你们秦家可以和另一个世界沟通，强开鬼路在你们秦戬这里只能说是打开鬼路。其他人要开，那就是违背天道轮回，是犯大忌的。”

几乎是一口气说完这些后，程岳眼神中竟然充满了无尽的兴奋，似乎自己在讲述的时候想起了什么特殊的回忆了。

“竟然会是这样！说真的程叔，在此之前我真的没想过这个。”

“秦家也正是因此在灵人界里拥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程岳无限感慨的说道。

程岳在感慨，可秦戬却意外地皱起了眉头，在他的心中似乎总是有什么东西让他并不能如程岳这样为自家的独特能力而高兴。

“程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秦家有了这样的能力，并不是没什么坏处吧，比如因此而造成的仇家？”秦戬轻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