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秦戬并不太想慕容祥云多说话，她刚想张嘴便被秦戬打断了。

“说说吧，纸灵人姚家，你们想干什么？”

“纸灵人？”慕容祥云听着心中一阵疑惑，随即看向对面的姚奎后才有所明悟，秦戬的话了。

姚奎手中的动作再次迟钝了一下，随后也同样将酒杯轻放在了桌子上，随即才抬起了头。

姚奎是一个比较瘦弱的人，有时会带一副眼镜，再加上时常挂在脸上的微笑，见过他的人很容易把他当成是一个温文尔雅的文静男子。

只见姚奎摆出他标志性的微笑，“很久了，都没人这样称呼我们姚家人了。”

“《掩尸策》你家也有一本，上边写着的吧，我秦家，你们姚家，还有慕容母亲的王家。我们，都是——掩尸人。”秦戬缓缓的说道。

却不想说话的两个人很淡定，在一旁听着的慕容祥云猛然站了起来，脸上全是震惊的表情。

“你也是掩尸人？”慕容祥云很是直接的用手指着姚奎，一脸的不敢置信。

“如假包换。”姚奎先是双手打开然后再次握在一起，搭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脸上的微笑还是一如既往。

秦戬放下自己的二郎腿，双脚撑地，“掩尸人的身份是真的，可这立场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句话似乎有些矛盾，但在同样身为掩尸人的姚奎耳中却是非常的明白，秦戬的意思就是在问他们姚家在掩尸人的立场中，是真掩尸还是假掩尸。

掩尸一派，分有真假。

姚奎动作不变，眼神直对秦戬，“亦正亦邪，也亦真亦假，我姚家，没有立场。”

“什么意思？”慕容祥云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了，赶忙又坐回了座位上。

这次仍然是秦戬接上了他的话茬，“一如既往的态度啊。《掩尸策》记载，掩尸姚家以纸人谋生，会同时做着真假掩尸派的生意，也因此姚家有个不被承认的家规，不定正邪，也不定立场。”

“你说的很对，我都快要忘记还有《掩尸策》这本书了。”姚奎再次端起了酒杯。

“掩尸必备而已。”秦戬也同样回答的非常轻松。

“掩尸吗？我想此时还像你们秦家这样始终坚持掩尸理念的家族，没几个了。”

“的确如此，就连我也只是临时凑数的。”

“掩尸一派是要没落了，甚至应该消失了。”

“或许吧，但也可能是一种新的开始，天下没了掩尸派我们会轻松，但无数的鬼怪冤屈总会催生出新的势力，然后为人服务数百年。”

最终姚奎率先叹了一口气，主动结束了这一场小小的争论，“姚家，只想被称为纸灵人，不再掩尸。”

“可，你是姚家家主吗？”

姚奎再次抬头，惊讶着秦戬突变得问题。

“姚家至今，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