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她看错了吧,谢淮伤到的是肩膀。
看着谢淮那一脸警惕,一副守身如玉的模样,苏怡言没好气地脱口而出:“……我对你身子没兴趣。”
谢淮的脸白了三分。
“咳咳。”老头咳嗽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苏怡言这才发现角落里还站着一个李太医,顿时一脸尴尬:“我就是来看看有什么地方能帮得上忙……”
“自然是有的,谢少夫人来得正是时候。”李太医放下手中带血的纱布,笑眯眯地递过来一瓶药膏,让她为谢淮上药。
苏怡言接过药瓶,走到床榻前坐下,伸手欲解开谢淮的衣襟。
“等等。”
谢淮薄唇紧抿着,握住她的手腕阻止道:“……我自己来。”
苏怡言别过脸,心中闷闷的,防她跟防贼似的。
她才不想看呢!
有什么好看的。
谢淮露出半个肩膀,上面只有一道很浅的伤口。苏怡言有些疑惑,她方才可是看到了李太医手中藏着的许多带血的纱布,瞧着可不像是这一处伤口造成的。
“夫人?”
谢淮提醒道。
苏怡言赶紧低头为其伤口抹药。这是到底是为救她受的伤,她的心软下去一片。
抹着抹着,她突然觉得鼻子里涌出一股热流,她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
“夫人……”谢淮又唤她。
抬头,她对上了谢淮的目光,那种眼神诡异得简直难以形容。
“怎么了?”她问。
谢淮一脸复杂地看向她,最终探过大半个身子过来,缓缓抬手,像是要抚摸她的脸颊。
她寒毛立起 ,退后一步,避开他的触碰。
李太医还在呢,他这是要做什么?
谢淮缓缓开口。
“夫人……你流血了。”
嗯?
……
看着把衣襟拢得严严实实的谢淮,苏怡言简直冤枉得想哭。
她是清白的。
谢淮靠在床头看她,眼底笑意倾泻出来,心情似乎颇好。
“我这是荔枝吃多了,上火才流的鼻血。”苏怡言赶紧开口解释,但总有点欲盖弥彰的感觉。
李太医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暧昧地来回打量着:“对对对,上火,年轻人火气大,正常……”
苏怡言欲哭无泪,让李太医替她诊一次脉以作证明。
李太医诊完脉道:“无碍,的确是荔枝吃多了。少夫人,这里没什么事了,您先去忙吧。”
苏怡言这才放心离开。
苏怡言前脚刚走,李太医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我夫人身子有何不妥?”谢淮看到李太医的神情,也敛去了脸上的笑意。
“确有一事,老夫开的那副汤药少夫人已经喝了两年了,还不能断,否则容易前功尽弃。”
谢淮一愣:“那汤药一直未断……”
李太医摇摇头:“老夫的诊脉不会错,少夫人至少半月未喝那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