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情绪好些了,两人才分开。
姜小荷默默的穿了衣裳,起身就要走。
这把常威弄不明白了,衣裳都还没穿好,就去拉她。
“我知道我昨夜孟浪了,你不要生气。”
“我生气的是这个吗?”她声音都是沙哑的,想来是昨晚哭的太厉害,又叫喊的长了些,微微有些尴尬。
“我知道你是怪我没早些回来找你,可你要给我解释的机会啊。”
姜小荷甩开他的手,也不嫌那凳子脏,直接坐了下去,等着他给个说法。
常威这才说起来,原来当时掉下去的时候,他把那山匪头子当了垫背的,那山匪头子在悬崖下直接摔成了碎泥,他也昏了过去,没曾想醒来就看到一头狼朝他们冲了过来,他被狼咬住了衣裳,为了脱身,不得已将外套也脱了下来,那玉簪也是随着他脱衣裳掉落的,他想去捡,可也来不及,他当时受了极重的伤,身上背捅了好几个窟窿,不过好在没在要害的地方。
他想着他答应了她,要活着回来,便也不敢去捡。
那狼本来想追他的,可又不愿意放过那地上的尸体,怕它去追他的时候,那尸体被别的抢走了怎么办,这才放过了他。
“在林子里,我不知道方向,只能乱走,最后也不知道昏死在了哪里,再醒来时候,是在一个猎户家里,他孤家寡人一个,说我已经昏睡了大半个月了,我想动,却发现全身使不得力气,那猎户说我全身筋脉都断了,现在动不得,又听说我是山上剿匪的人,他崇拜我,这才收留了我,可我这一躺就是半年!”
姜小荷听到这里,手微微捏紧。
“只躺 半年,为何现在才来找我?”
常威叹了一口气说到:“我虽然能下床了,刚开始却走不得,手也动不得,我练习了许久,才有现在这个样子,又想着报答那猎户,就多留了一些日子。”
“那为何不让人带个口信来。”
“那猎户住在山里,周围没有人烟,最主要的是....没有钱。”说完,委屈巴巴的盯着姜小荷。
“我在报完恩的第一时间就赶了回来,就想早些见到你,我先去了你们村里,听说你去县城了,最后我又赶到了县城,又听说你回镇上了,到了镇上,听秦媚说你一个人出来散步了,我找了许久,见家里门开着,这才找到了你。”
姜小荷听他这么说,又好气又好笑的。
常威走到了她身边:“我现在就是个废物了,以后肩不能扛,手不能抬的,就只有靠你了。”
姜小荷刚想可怜一下他,可昨晚的一些片段闪现在脑海中,他在床上那般厉害,跟她说他肩不扛,手不能抬?
她哼了一声,站起来往外走,可下梯步的时候,一个脚软,差点摔到那院子里去,幸好常威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小心。”
姜小荷翻了个白眼,继续往前走。
常威跟在她身边,一个劲的说:“你昨天晚上可是把我吃干抹净了的,你可要负责的。”
姜小荷停下脚步:“那我偏不呢。”
常威立马委屈的像只兔子。
姜小荷哼了一声,往外头走,常威连忙跟上。
等两人走了,常管事和秦媚才从屋檐下走出来。
常管事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看来我们爷真没功夫了,不然我们两个藏在这里他都没发现。”
秦媚哼了一声要走。
常管事拉住她:“你跟去干嘛,他们如今久别重逢,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没看昨晚两人折腾了一夜啊。
秦媚翻了个白眼:“我喝酒去。”
常管事拉着她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哪用得着去外面喝,去我屋里,我屋里藏着好酒呢。”
说着将人拉到后院一个屋子里,果真拿出两坛酒,只是这酒喝了多少不知道,这人最后肯定是吃饱了的。
姜小荷回了镇上的屋子,她喊了几声屋里都没人,最后酒楼的小二跑了来,给了她一封信,一看那信就是出自张传写的。
“娘,这几日我就不去学堂读书了,夫子那边已经请了假,爷爷奶奶说让我回村里陪他们几日。”
常威也看到了:“家里老人真是通情达理。”
“我爹娘知道你回来了?”
常威点头:“就是他们告诉我你在县城的。”
“那昨日爹娘....”不给她说,想来是想给她一个惊喜?爹娘不是不喜欢常威吗?
常威给姜小荷捏肩 捶背的:“你看你家里奴仆都跟着回去了,这几日就我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