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晏看着满桌的菜肴,夸张蹙眉说:“啧啧啧,整整一百零八道菜!公主,虽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公主即使想让清晏为公主卖命,也不用撑死清晏吧。”
熹和公主单手做一请的姿势,而后自己坐下,眉尾一挑,略带挑衅地说:“自古从来宴无好宴,不知清晏可敢吃这一宴?”
“吃!为何不吃?俗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美人相请,岂敢不从?”李清晏眉峰一扬,一副大义凛然慷慨以赴地说着,便一撩衣袍坐下。
“哎呀呀!我说,阿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么多年来,我每次来昭阳殿蹭饭,你就拿四碟小菜招待我。怎么今天算准我会忙到无暇来昭阳殿,就给自己开小灶啊。”
看到佑泰王驾临云慧正要通报,不想佑泰王自远处就自己嚷了起来。
佑泰王跨进来看到李清晏顿了一下,进而主人一般坐下说:“不想,今日小王今日竟有此等荣幸,来昭阳殿蹭个饭,既蹭到了大宴,又碰到了燕国惊才艳艳的靖南侯世子,如此小王便先饮三杯以示欢迎,云澜,斟酒!”
云澜看了一眼熹和公主,见熹和公主面色未变,就对佑泰王说:“回王爷,公主吩咐,靖南侯世子不宜饮酒,此宴不设酒。”
李清晏听后,眉毛自眉头到眉尾动了动,李清晏身后的青书自是知道,那是自家公子偷偷高兴的标准动作,只是可惜青书站在李清晏身后,并看不到这一幕。
啪!佑泰王不轻不重拍了一下桌子,莫名的火焰一下子在心中烧起来,冷冷地看着云澜说:“去,给本王拿酒来,本王自己喝!”
云澜为难地看了一眼熹和公主,熹和公主心中默默过了一遍“果然宴无好宴”几个大字,对云澜说:“既然小皇叔要喝酒,云澜你便去取一壶上好的梨花酿来。”说完,熹和公主转向佑泰王说:“小皇叔,今日如此大的火气,可是王府里的美人没有服侍好?要不要明日阿桐亲自给小皇叔挑些美女佳人,送与小皇叔可好?”
“你!”佑泰王豁然站起来指着熹和公主的鼻子说,感受着自己心中有些莫名而难以遏抑火气,佑泰王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这下熹和公主也有些冷了脸说:“此宴是为清晏而备,若是小皇叔仅是找个借酒浇愁的地方,那么小皇叔恐怕是找错地方了。”
此宴是为清晏所备!他们真的相处的那样好了吗?佑泰王紧紧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双方安静下来,空气中却弥漫着冰冷的气息。
见状,李清晏在心里甚是可惜自己和熹和公主的大宴被佑泰王给搅了,但是是看着熹和公主冷着的脸,还是微笑着说:“公主何须置气,佑泰王不过是想寻个男人吃酒。清晏虽不才,对于品酒倒也略知一二,公主不必忧心。”
啪!熹和公主重重拍了一桌子,怒气不减地说:“今日在这昭阳殿谁也不许饮酒,否则就另寻他处!”
李清晏身后的青书明显看到自家公子抖了抖,暗自窃喜这熹和公主幸亏不是燕国的公主,否则自家公子岂非被她吃得死死的?
同时也在心中暗暗担忧,公子您心仪熹和公主不假,可若是将来有一日您娶了她,就今日情形看,您如何能振夫纲啊!
“哼!”佑泰王起身拂袖而去,走到殿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气呼呼地走了进来,坐到熹和公主身边说:“哼,想吧自己的小皇叔赶走,趁机和自己小情郎共享盛宴,是吧,啧啧啧”,佑泰王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熹和公主一眼说:“果真是女大不中留,越留留出仇。好了本王允许你们俩在本王面前眉来眼去,本王就当没看见好了。”
本来碍眼的人终于走了,李清晏瞬时觉得气息都通顺了不少,谁知这个家伙居然去而复返,实在是可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