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岁,寿与天齐!臣等谢公主赐座。”众人齐齐谢恩,而后陆续入座。
见众人皆已入座,李清晏一甩袖子就在熹和公主旁边的位子坐下。
李清晏坐下后,左臂半撑自己与熹和公主中间的方桌,右手端起茶来轻抿一口,用只有两人才听见的声音讽刺地说:“公主好大的威仪,如此阵仗恐怕其他各国公主都要望其项背了吧!”
熹和公主依旧目视前方,低声说:“承蒙清晏夸赞,本宫恬耻相受。”
“你!”李清晏的脸色顿时黑了黑。
这时兰昌王世子站起来,先向熹和公主公主,又向李清晏拱手后,看向李清晏说道:“承茂虽听说靖南侯世子少年高才,但承茂不知世子是有何依仗,竟然堪坐主位,不知世子视下坐公主,郡王以及各位世子为何物?”
众人听后皆赞许点头,议论纷纷。
李清晏冷笑看着兰昌王世子说:“兰昌王世子问本世子凭什么坐在此位?”接着李清晏笑得一脸甜腻地看向熹和公主说:“这其中的原因自然是公主舍——”公主舍不得清晏坐其它的位子,“公主深知内情。”
当第一次提到“公主”二字时,李清晏见熹和公主脸色哐啷哐啷眼见地往下跌,李清晏情不自禁地咬了自己舌头一下,生生地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下,生硬地转了个弯儿。算了,本公子暂且不与一介女子计较,自己挖的坑,自己想办法去填吧。
“舍”字一出,熹和公主就猜到李清晏要说什么了,就开始默默磨牙,这小子看来也是不好拿捏的角色。不曾想,最后李清晏居然改口,确实是有惊无险,自己用了十八年的颜面还在,熹和公主长长舒了一口气。
兰昌王世子又向熹和公主拱手说:“我大楚乃礼仪之邦,承茂冒大不韪问熹和公主,不知熹和公主可否向殿中诸位解释一二?”
熹和公主深深看了兰昌王世子一眼说:“适值皇祖父万圣节,礼度确实不容有失。兰昌王世子时刻不忘礼仪之度,兰昌王府果然家传有仪。靖南侯世子乃是父王亲自相邀,引为上宾,不知在座诸位觉得靖南侯世子当不当得起此位?”
皇太子相邀,以为上宾?众人皆沉默,因为皇太子的上宾坐主位本就是一件可行可不行之事,诸位公主皇孙以及各地的藩王家的世子自然不好回应是或是不是。
见众人沉默,熹和公主有温言问向兰昌王世子道:“如此解释,不知兰昌王世子以为靖南侯世子当不当得起此位?”
此时若说当不得,岂不是藐视皇太子之威?
兰昌王世子向熹和公主深深作揖,恭敬地说:“如熹和公主所言自然当得,是承茂冒失了,还请公主治承茂不查之责。”
熹和公主微微一笑说:“世子不必请罪,世子维护皇室威严之举也值得赞赏,世子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