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将那小册子保存下来自然是皇上的意思。可现在张大人用自己的胞弟威胁自己交出那本小册子,用意在何处,自然昭然若揭。
“义父所愿,连乐本应义不容辞为义父达成,只是如今连乐有心无力,有负义父所期。”钟连乐边说,心中边做天人之战。停顿了下,看着张大人眼中的朔冬寒气与疯狂,钟连乐在心中苦笑一声,还是有些认命地说:“连乐最不能自皇上处取得那小册子原件,连乐却藏有小册子拓本,就藏在连乐祖宅牡丹花下的一个陶罐内。连乐生死心系张家,还望义父善待连信。”
“自古便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你如此识趣,老夫自然不会亏待于你们兄弟。”
“如此连乐便谢过义父。”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守卫慌乱叫王爷的声音,这声音刚刚传入房内,就听见哐啷一声巨响,接着便是哐哐啷啷木门倒在地上独自饮泣的声音。
张大人站起身来,有些惊讶地看着佑泰王。只见他在这冬日的清晨,近穿一袭雪白中衣,持长剑而来。
张大人眯了眯眼睛看着佑泰王说:“王爷这是要做什么,是要来杀了老夫,还是要造皇上的反?!”
佑泰王一言不,缓缓地拔出了长剑,满眼通红欲裂地看着张大人。
张大人见状不尽倒吸了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看着佑泰王。
佑泰王长剑一挥,一片雪白地中衣布料便在晨光中旋旋落下。接着佑泰王向着张大人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来说:“承祚外公错爱,为承祚谋划了那么多。”
看着佑泰王不同寻常地举动,张大人脸色白了白,他当然明白佑泰王此举绝对不是为了紧紧承自己的情。
果然
佑泰王面色森凉地看着张大人说:“今日承祚出了这个门后,便再与外公无半分瓜葛。承祚自幼最渴望地便是皇位与阿桐。如今外公杀了熹和公主,将承祚继承皇位上最大的阻力除掉,承祚万分感激如今外公亦是杀了阿桐,让阿桐成为承祚今生最大的奢望,承祚不能不恨你!”
佑泰王说完,几步走到张大人面前。张大人看着面容依旧却带着肃杀之气地佑泰王,嘴唇开合几下,确实倒底没说什么。
接着张大人眼前剑光一闪,一滩冷血立刻喷洒道了自己身上。不用回头,张大人也知道钟连乐断无再生可能,毕竟佑泰王那满脸肃杀,绝非不见血就可压下去的。
佑泰王收回剑,冷冷地看了张大人一眼,便不再留恋地向外走去。
而当苦苦哀求老大夫再想法子救治自家兄长无果的钟连信恹恹回到自家兄长休憩的厢房前时,恰好看见佑泰王着一袭鲜血淋漓的素白中衣,拖着一柄长剑,行尸走肉般地离开。
钟连信看着佑泰王那般离开,再看门口两个被斩的守卫,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兄长!”钟连信一边喊一边向厢房内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