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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2.北上大都

“悔先生,我这阿哥鲁莽,你受委屈了。”荀日文带着黑衣人渡着节奏的步伐,慢悠悠的走到了正在酣战的二人面前。神情带着无奈,有些无语的开口的对二者道:“武哥,你如此嗜武,心境上已经有所破绽,将来必定会影响武道的精进。再者,悔先生的身份敏感,你如此影响于他,难道想让他暴露身份吗?”

荀日武的话语意思不假,黎光城乃是苏杭的交通要地,南通苏州,而北通则是杭州。此二地乃是江南重镇,赋税之要地,也是武者聚集最多的地方。他们两人在城外的树林如此切磋,引动的痕迹必然非常明显,如果有人注意到这里,在通过一些联想,必然不难猜出悔的身份。

千两真金实银的悬赏,再加上高官厚禄的赏赐,必然引动江湖武者的渴望。

荀日武走到阿弟的身后,原本引动的气势消散于无形,只能眼神依旧跃跃欲试的看着悔。由于阿弟的阻止,他已经暂时的克制住自己切磋的欲望。正如他的名字一般,相比起谋略和人性的交流,他更注重于武道的修炼。而阿弟与他则是截然相反,武道天赋平平,但人性和谋略方面则是当世大家,否则也不会入驻天机阁担任天机之职。而他的认知很简单,只要聪慧的弟弟在场,他绝对不会开口一言。

悔看到荀日武的出现,面带感谢的弯腰鞠躬行礼,然后拱手道:“多谢荀日先生的厚赐和帮助,不但给予我新的身份,而且还恩赐我武道内功。将来先生如果有所求,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必然帮助先生完成夙愿。”

这一番话可谓是进退有据,先是表达了自己的谢意,然后说明对方帮助自己的方面。而最为关键的地方在于,如果对方有所要求,必定要在他的范围之内,否则可不是他不知恩图报。对方殷勤的相助他,悔可绝对不会相信对方的无欲无求,利益总是最为诱惑人心。否则又怎么会有背叛和贪污的词汇存在呢?

“悔先生的才智果然超越常人,如此短的时间内,居然可以联想到这么多。”荀日文的嘴角泛起笑意,眉头带着思索的意味,神情之间的意味颇为有趣,但依旧还是开口回道:“不过正如先生所说,将来如果我有所求,必定如实告诉先生。”

悔的神情冰冷,再一次恢复冷若寒霜的面容。对方虽然表现出足够的善意,但还不能让他掏心抛肺的说出心里话。这不过这恩情,依旧还是让他记在心里面。

看着处于沉默状态的悔,荀日文犹有兴趣的开口道:“悔先生此刻出山,必然是为了调查先父先母惨死的原因吧!”

“是啊!”悔点了点头,随后迷惘之间仿佛想到了什么,对着荀日文开口道:“难道荀日先生知晓一些,不错,以天机阁遍布天下的势力,还有什么不能知晓的绝密。先生既然知晓原因,能不能跟我说一说。”

荀日文闻言神情一愣,半天没有丝毫的言语,面容之上带着讳莫如深的神情。这番面容正好印证了悔心中的猜测,父母惨死的原因绝对不会是贪赃枉法这么简单,就连身为天机阁的天机说到此事都带着顾忌。

“我知道此事对于先生的为难之处,不过身为人子怎可不报父母之仇。”想到父母的疼爱,还有家族的温馨之处,悔的心中顿时做出决定。双膝弯曲面对荀日文跪倒在地,同时对他磕头拜服,带着感恩的神情双指并拢,指着夜晚的昏暗色的半月开口道:“悔对着明月发下誓言,如果先生能助我报仇雪恨,我必定以生命报之先生。不管先生有何求,我甘愿赴汤蹈火。如果违逆誓言,永堕地狱,子嗣代代为奴,女子代代为娼。”

悔的动作和言语非常快速,根本没有给予荀日文丝毫的反应时间,不但在片刻之间就跪倒在地,而且还发下了如此恶毒的誓言,可谓是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压了上去。而就是这样的一份真情,让荀日文这原本见过世事冷漠的世家子弟,顿时感受到一股人性的暖意。

荀日文的神情带着感慨,伸出细致滑嫩仿若女子一般白皙的双臂,将悔慢慢搀扶而起,洋口道:“悔先生,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根本无法帮你。天机阁的势力布局天下,但此事乃朝廷定论,一介武林势力又怎能参与其中。不过我料定天机阁总坛必然有此事的记录,我是天机不假,但天机阁总共有十五位天机,而我则是最后的一位,还接触不到核心的机密。”

听闻此言之后,悔顿时一脸的挫败,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气类。原本以为能够知晓真相,没想到事实却给予他最沉重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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