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婉康难忍笑意,扑哧一声笑后,急忙用咳嗽声掩饰。
站在她对面的蔡裕康,直拍脑门。
难啊!太难了!
就出门的这一小会功夫,一哭一闹,咋就啥事都忘干净了呢?!
“哦噢!我不该大声吵闹,也不该那么大力地打开大姐的手。”蔡福康茅塞顿开地睁大了双眼。
蔡婉康心中笑意更甚。
她知道,小弟已经认识到错误了。但她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便没再有其他反应。
这样子,分明是在怄气!
还缺点啥呢?总不能买个包吧?这上哪弄去呀?
蔡福康不知是什么情况,睁着迷茫地大眼睛望向了蔡裕康。蔡裕康同样有些懵,不知小妹在搞什么花样,不确定地望向了一旁的老太太。
老太太看戏看得乐呵。
她看到蔡裕康疑惑的眼神,还是给出了提示,她先是指了指嘴巴,又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标准!太标准了!
第一步大抵是相同的,都是真诚道歉。第二步则根据情况有所不同,有钱就买包买水,没钱就上嘴!
蔡裕康面向小弟,又朝蔡婉康的方向撅了撅嘴。
蔡福康有样学样,赶忙凑到蔡婉康的左脸上,轻轻地“啵”了一口。
偷瞟的蔡婉康火气顿消,乐不可支。
“好啦,我原谅你了!”
蔡婉康先是温柔地亲吻了小弟的脸颊,给出了颗甜枣,接着又耍出大棒,严厉地竖起食指道:
“下回可要乖乖听话,不然我还抽你!”
蔡福康老实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跑开了。
随着门口电灯“嗡”一声暗去,众人轮番离开院子,皆去洗漱休息了。
……
第二天早,天刚只是蒙蒙亮。然而,鸡圈中的五只鸡便扯着嗓子,轮番打鸣。
蔡裕康被吵得睡不着,在木板床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后,便起身下床了。
一般来说,他这间房住三个人。但如今大哥蔡凌康不在家,因此只住着他和小弟。
房间中有两张床,一张是普通的床,另一张则是双层床。蔡裕康和蔡福康俩人就睡在双层床上。
蔡裕康站直身子,捏了捏流了一枕口水的蔡福康,随后便拿着洗漱用品,蹲到水泵旁刷起牙来。
昨天晚上,蔡裕康也闹了不少笑话。
毕竟,他哪还记得自己的牙刷和毛巾是啥颜色的?
总之,蔡裕康只能把蔡福康从床上喊下来,让他替自己拿各种用品……蔡福康那个幽怨的眼神,他现在还记得。因为,那两样东西就在他手边……
洗漱完毕后的蔡裕康,有些无所事事。
于是,他走进厨房,打算替众人熬个粥。
蔡裕康先撬开锅炉,将烧成白色的旧煤替换成新煤后,他便蹲着身子拉风箱。
不一会后,炉中的新就煤被点燃了。
洗米,放水,熬煮。
蔡家人口多,熬粥的时间比一般人家久。而在这段空隙的时间里,他可以先将猪圈、鸡圈打扫干净。
清扫牲畜的小窝,也是乡下人每日必做的事情。一般来说,这个任务是由早起的蔡婉康来做。
但如今,他也要尽点责任才行。
为了防止牲畜间出现交叉感染,乡下的猪和鸡一般都被养在不同的圈中。
至于打扫的步骤,其实并不复杂,无非是有些耗时。
蔡裕康从自家后院的柴房中取出两大捆柴草,这些柴草需要是铺在猪圈和鸡圈中的。
唯有这样,牲畜们才住得暖和、舒服。
柴草一般在秋天收庄稼时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