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分身自动为李封签到。

“恭喜宿主达成玉珠峰第四十二万八千七百三十五次签到，获得奖励：祝余草种。”

“奖励已下发完毕，请注意查收。”

李封瞥了一眼奖励，就把这种子忘却。

自从搞明白了系统的来历，他对系统的签到奖励就已经不再去关注了。

毕竟有圣人把握，自己的签到奖励，只能算是从圣人的囊中取来的。以往那种签到混沌钟的想法，也随着真相浮出水面而成为笑话。

而先前李封渡劫前所签到的度厄丹，很大概率也是太清圣人为了让李封去渡劫，故意给出的。诸如定神珠之类，也定是如此。

这系统看似是在薅自家太清老师的羊毛，可李封却坚信，在获得的同时，他也一定在付出一些他所看不见的东西。

只是断掉系统的签到进度这种事，他可不敢去做。

万一让自家老师应激了……

棋子嘛，哪哪儿都能找到。

可小命就只有一条。

成为一颗有用的棋子，总比没用的要好。

“道友……”

李封心间响起古神犼的声音。

他正打算断掉与分身的联系时，又听见古神犼在那儿叫道：

“你这什么签到……是何宝物？”

“为何吾总是在夜深时听见？”

李封对此倒是毫不意外。

毕竟古神犼就是被镇压在这道分身之中，能听见签到的声音也不足为奇。

换作以往，李封肯定懒得解释，会毫不犹豫地断开与分身的联系。

但现在他又有别的想法，于是对古神犼问道：“你不知道这是何物？”

古神犼迟疑一阵，反问道：“我应该知道吗？”

李封沉默了。

也就是看不见古神犼的神情，不然还能判断它究竟猜到系统的来历没有。

见李封不回应自己，古神犼有些慌了，又连忙转变话头，忙道：“道友，你快放我出去。那东皇钟的下落，吾的确知道。只要你放了我，吾愿与你结为同盟，共立教派。”

“此事万不敢作假，我愿许下天道誓言。”

李封嗤笑一声：“你先前不还许下天道誓言，答应了接引准提要入西方教么。如今可不曾见得你去还愿。”

古神犼解释着：“吾被太清困于此，接引准提也没有搭救我离开，何来还愿一说。但道友你就不同了，只要你肯当我离开，我便愿意跟随。”

被镇压了八百多年，古神犼也明白没什么比自由还要可贵的了。

别说跟随李封这个金仙修为的人，就算让它成为人仙的坐骑，它也会答应。

一切为了脱身嘛。

不寒碜。

李封却不信古神犼的这些话，倒又耐着性子问道：“你口口声声说知道东皇钟下落，那你又不直接告诉我。你不告诉我，你又怎么证明你知道？”

甭管有没有枣子，先捅一竿子就知道了。

古神犼闻言，明显迟疑了一下，旋即开口：“道友，吾可以告诉你那东皇钟就在混沌之中。但具体在何处，还得你放了我之后才能告诉你。”

李封无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