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是对是错,从没有解释为了什么,一笑看风云过~”
——
许家。
书房。
“剑业,这都几点了,回房间睡觉去,别缠着爷爷。”
许家二房就这么一棵独苗,许进义的儿子——许剑业,今年七岁。
将儿子打发走后。
“爸,我想跟你聊聊。”
“又惹什么祸了?”许世芬刚刚在教孙子写毛笔字,放下笔,问道。
“卖掉航运这事……已经定了吗?”
许世芬表情一愣,调侃道:“新鲜了,你也知道关心公司的业务了。”
“要是真的把航运业卖掉,大伯他们家不就完了?”许进义眉头紧皱。
许世芬叹了口气,说道:“那也没办法,时代在变,现在甩掉航运,的确是个明智的选择。”
“基本已经定下来了,就差找买家。”
“咱们三房人,无论哪一房,都要服从家族的整体利益。”
“你三叔说……等航运卖掉以后,会在中建给你大伯家留个董事席位。”
“你大伯家子女多,让他们自己商量吧,看看把谁推上来。”
许进义酝酿了一下情绪,说道:“爸,大伯家的事对我触动挺大的。”
“我想明白了,我想好好干,你能不能在公司找个人带我?”
许世芬一脸诧异地看着儿子,确认道:“真想明白了?”
许进义情真意切地说道:“您跟我三叔年龄都大了,接下来,就要看我们这一代。”
“要是我和我哥都顶不上去,那家业……不就和大伯家一样,迟早得落到三房手里。”
“就算我想不争,我也得替建业想。”
“你给他起这名字,有多大的期许,我心里明白。我不能让他长大了以后埋怨我。”
许世芬用手捂住眼睛,酸酸的,有点控制不住情绪。
隔了十几秒后,才把手拿开,放在儿子的肩膀上,说道:“只要肯上进,什么时候都不晚。”
——
父子俩聊了很久,直到接近午夜,许进义才回到自己房间。
“怎么样?”张荔宣迫不及待地问道。
许进义竖起大拇指道:“你这招高呀,我把老头子感动得稀里哗啦。”
“就是……真让我去上班,这一天天的,我怎么装啊?”
“你咬咬牙,装个两三年,家产一到手,咱们这辈子就都够了。”张荔宣恨铁不成钢。
许进义坐到床上,一个眼色,意识老婆给有功之臣按按肩膀。
然后吐槽道:“老头子就是想不开。”
“像我大伯家那样多好呀,什么也不用干,每年吃干股白拿钱。”
——
斯卡拉。
许进亨把许景良的酒吧当成自己的据点了。
虽然档次差了点,但只要刷脸就行,连账都不用签。
胡家桦一本本地翻看着,许进亨带来的合同副本。
“我还纳闷呢,你开公司哪来的钱。”
“你跟人家合伙做生意,你怎么早不跟我讲,我给你派俩律师把把关,怕我家赚你钱?”
“都是朋友,知根知底,就没想那么多,现在给你看也不晚呀。”许进亨喝了口酒,仍就满不在乎。
“谁呀?”
“你不认识,小舟给我介绍的。”
“许景良?”胡家桦眉头一跳。
“你认识啊!”
“联应的古惑仔,小舟找我捞过他,我当初还劝小舟……你们俩真是一家人。”
许进亨说道:“你别戴有色眼镜看人呀,许景良……挺不错的。”
胡家桦清了下嗓子,问道:“你知道你自己是执行董事吗?”
“我知道啊,公司我最大。”许进亨说道。
胡家桦一脸严肃地提醒道:“你职位最大,你责任也最大,所有字都要你签,公司要是出了事,第一个进监狱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