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若初闻言,正准备离开的脚顿了顿。
“雪还要下很久吗?”
“这个问题或许你不应该问我。”齐羽臣语气冷淡,手上依旧没有停下抹药。
习若初想了想又还是坐到原来的位置。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
“这么大个家就你一个人?”习若初搭话道,
“还有我爷爷,他今天出诊了没在家。”
接着,又是一段死一般的寂静。
习若初时不时喝着手边上的热茶,低头看手机。
昨天舞团的演出她还没来得及看,正好趁着这个时间点了进去。
视频里一个个芭蕾舞演员像是精灵在舞台上发光发亮。习若初听着从手机里传来的音乐,虽然依旧坐在座位上,脚竟然也不自觉的随着音乐动了起来。
一曲落完,她又不自觉的为自己感到惋惜。
不由地问向齐羽臣:“我这个最快多久能好。”
“回去让家人把轮椅给你准备好,不过这半年以内,你就别想重回舞台了。”
“你说不行就不行?”看起来习若初有点恼。
齐羽臣一字一句的对上她说的话:“我说不行就不行。”
他的眼神坚定,两人四目相对之下习若初竟说不出话来。
半天憋了句:“庸医。”
“讳疾忌医。”齐羽臣回她。
眼下她也算是不想在这坐下去了,起身说了句谢谢,便走向大雪里头。
习若初其实大概也知道自己的腿伤是个什么情况,可是半年的时间实在太长,长到让他感觉前路似乎是太过迷茫。
她打开手机,正准备打车。突然发觉什么,又赶紧跑回医馆里去。
齐羽臣见到她又进来,只是抬眼看了看。
习若初径直走到他面前,“药费多少?”
眼前的人淡定自若的回答:“八百。”
习若初正准备从包里掏钱包却发现自己已经很久不带现金到身上了。只得掏出手机递给他。
“加个微信,我转给你。”
说着,齐羽臣接过手机,发送过好友申请。
习若初将钱直接转了过去,又转头离开。还没走多远,又听见后面有人的声音传过来:“注意你的伤。”
她的脚步放缓,脚上还敷了药。听完他的话又径直向外面走去。
齐羽臣收下转账,看见对方的微信头像点进去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