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华留司莫吃了晚饭,三个人在餐桌前的气氛很尴尬。
晚上谭华约了和几个太太一起出去打牌习若初就这么一个人待在房里。楼下有人看守着她,哪里也去不了。
习若初点看手机,看了前天自己定的回宁城的票。宁城和云城离得很近,高铁不过一个小时。她知道一旦她离开底下的人就会立刻给谭华通信。不过她事先早已想好了,应该怎样逃出这个房子。
习若初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有带,她将床单和被套拧成一股绳,二楼其实并不高但由于她脚上的伤还没好全值得慢悠悠地顺着绳滑下去。
天完全黑透了,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她顺利滑下楼,里头的保姆们似乎还没察觉到异样。
她走出别墅区花了好一段时间,穿的很低调,全黑色的衣服没有让保安察觉出异样。
走出小区好几步远才准备打车。
云城是大都市,尽管现在已经挺晚的了依旧繁华热闹的很。她到达高铁站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她上高铁站的门,她知道还是会回来的,但她不后悔也坚决要走。她明明可以去更远的地方逃的,但是她必须要守住自己的梦想,同样也有想见到的人。
习若初下高铁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寒风呼呼的拍打着她,他一个人走出高铁站,什么多余的行李都没有带。也没有人等待。章梦前段时间跟随舞团一起去澳门演出了,她在宁城有哪里还有其他朋友呢?
但是她脑海里一直有那个人的身影,也很想见到他。
习若初尝试拨通齐羽臣的电话,按照往常的习惯,他这会儿应该准备睡觉了。
不出所料,齐羽臣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正准备上床。一个来点显示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齐羽臣接通。
“怎么了?”
他的声音从听筒的另一方传来,习若初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微微的怔了好一段。
“你…我回来了……回来取药。”习若初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声音有些沙哑。
“很晚了。”齐羽臣回复她。
“我在程滨公园等你。我刚下高铁。”
电话那头的齐羽臣,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没有回复,直到对方挂了电话。
高铁站离程滨公园不远,她还是选择打车过去。在这条熟悉的道路上,她的思绪拉回到了去年。
习若初在江边坐着,等待着那个未知的人。
夜更深了,起初还能听到晚归的人行走的脚步声,如今整个公园里似乎安静的可怕。好一会儿,习若初隐约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齐羽臣缓慢地走向她,尽管他今天穿的很平常,那就仍然一眼就能看到她。
“你不冷吗?”齐羽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习若初转头去看向他,眼中怀着一丝的期待,却又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不冷。”她回复他。
齐羽臣抬步走到她的边上坐下。和她一起平视着眼前的江水。
“怎么突然回来了。”齐羽臣的语气平淡。
“我逃出来的。”
“我俩现在像是在偷情。”齐羽臣说。
“我也觉得像。”
“为什么要来见我。”
“我说了我是来拿药的。”
“可是我没带药。那我可以走了吗?”齐羽臣转头,一双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不容侵犯。
“你不会走。”习若初笃定地回。
齐羽臣冷笑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走?”
“因为你来了。”习若初道,“你明明可以不来的。”
齐羽臣像是被戳中了,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