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上,背景音乐放的是贝多芬的月光变奏曲。习若初身穿着欧阳凯制作的一件深红色的酒服。紧身的版型勾勒出她身体优美的线条,在踏入酒会会场的那一刻,她和司莫吸引了一众人的目光。
“司家的少爷,眼光倒是不错。”“这就是他的未婚妻吗?我还以为是我助理跟我闹着玩的。”“郎才女貌郎才女貌啊。”酒会上,年轻的男女都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当然那些德高望重的人自然是不屑于关注的。吴家兄妹来得要比他们俩早,目睹了这一场面,吴思汝不由地递了一个眼神给吴瑜言。还带有着那意味不明的微笑。
“紧张吗?”司莫问她,习若初注意到了不远处的吴家兄妹,自若地耸了耸肩膀。“还好。”
司莫见她这样子,笑了笑。“放轻松。”
习若初脚下踏着将近十厘米的高跟鞋,鞋子似乎并不合脚,走起来都疼得想骂人,但是自己还要硬着头皮地保持淡定行走在这名利场里,盘旋其中。
“司少,司夫人。”面前走来一个衣冠楚楚看起来年纪稍微比司莫大一点的男子,他手里拿着的香槟顺势送到他的手中。
“许总好久不见。”司莫接过香槟,敬了敬面前这个人。
“司夫人还真是亭亭玉立,那我就先祝新婚愉快了。”这个叫许总的又打量了一下边上的习若初。
她勉强挤出一抹笑来,“您好,我叫习若初。”
许昌闻言,礼貌性地回了她一个微笑,紧接着又和司莫聊了起来。她站在边上,比来的时候更显得像花瓶了。
“今天小关总也来了。有没有兴趣去认识认识?关家可是商界大腕,认识了,可是对以后很有帮助的。”许昌说。“我估计现在想认识他的人,整个会场不止你我两个吧。”司莫这话倒是说的没错,在偌大的酒会里,焦点无非就一个,在两点钟方向聚集着一群老谋深算德高望重的商界大佬围绕一位看起来只有30多岁的男人。
在习若初的视线里时不时看见吴家兄妹向她这边瞟过来。司莫紧紧握住她的手,迎面向人群走去。
“习若初怎么也来了。”吴思汝对吴瑜言说道。“谭华给她安排了和司莫结婚,你这段时间在洛杉矶所以不知道。”
吴思汝似乎有些震惊,接着又变成了鄙夷不屑:“谭华这算盘倒是打得好,习若初前半生靠我们家衣食无忧,后半生靠丈夫也过得有滋有味。”随即她又叹了口气,“这样也好,总比一直吃我们家的饭,到头来和我们争家产的好。”
“你放心,父亲心里是拎的清的,怎么说都不会有她的份。”吴瑜言这样安慰着自己的妹妹。好巧不巧,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司莫径直经过了两人,不过什么都没有多说,假装没听见一样走着自己的路。在身后的习若初也与他们擦肩而过,三人就这么装作谁也不认识谁。
“你说的不是一件坏事就是因为他们?”起初习若初还在疑惑,想着推诿,今天吴家兄妹的话倒像是点醒了她。他带她来是想要告诉他们自己以后可以不用靠吴家,自己有了新靠山?但是她不知道,这是她最想摆脱的标签。
在能自力更生以后的每一天她没有再问吴家要过一分钱,多想拍着胸脯对他们说自己根本对那些财产那些钱不感兴趣。但是有谁会信呢?她又有多少底气呢?因为她无可置辩的是,在16岁以前,她没有能力赚钱的时候,是吴家把她抚养长大,也是因为吴家他才有了能登上芭蕾舞台的基础。这种让人回想起来始终觉得自己低人一等的感觉。她不想再承受了。而如今,上一个标签都还没有能褪去。她即将又要被贴上另一个标签——一个依靠丈夫的富太太。
这天夜里,酒会才开到一半,她就借着身体不适的借口早早的离场了。司莫虽然有点不解又忙于交际,却还是叫了个司机把她送了回去。
春天唤醒了万物
在云城的墓地里一排排,一行行冷冰冰的墓碑却丝毫密觉不到花儿早已开尽了这漫边的原野。
今天是赏贺雅晴的生日,谭华像往常一样来看他,她捧着一束白菊花,还带着一本书一封房。向墓碑前走去时却看到一个男人正站在她墓碑面前,早早地献上了一束百合花,却一言不发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