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掌令做事,本王妃放心,可她事先事后都跟本王妃禀报,如今就怕有心人栽赃,到时候就算不是汪掌令做的,王爷在心里也定了本王妃的罪了。”
汪王妃忧心忡忡,望着栖云院的方向,咬牙切齿,“杭婉玉那个贱人,别看她总窝在栖云院里,连请安也借口不来,但本王妃嫁入王府之前,这王府是她管理的,这一年来,本王妃把杭婉玉的人手全换了,可谁知道她有没有后手,毕竟这王府也不只有杭婉玉的人。”
喜琴轻声道:“王妃,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宫……”
啪!
汪王妃一巴掌扇到喜琴的脸上,把喜琴给打懵了。
“你要死啊,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还用本王妃教你吗。你想死的话,本王妃现在活埋了你,省的惹祸。”
汪王妃的话一出,喜琴捂着脸惊恐的跪在地上,“王妃娘娘恕罪,奴婢口无遮拦,该死!”
“你是该死,这事不可能。”
汪王妃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望着皇宫的方向,“他们没这个必要对郕王府下手。”
别说朱祁钰没有野心,就是有野心,也动摇不了皇上朱祁镇的地位。
正统帝,这个年号已经说明了一切了。
但也不是不可能。
宫中如今可没有皇子,钱皇后肚子也没有动静。
孙太后和吴贤太妃从前可不对付……
汪王妃心思转了转,不管李选侍小产之事已经死无对证,但膳房的事不管是不是汪掌令做的,都可以推给宫里。
这样一想,汪王妃顿时放下了心。
只等着汪掌令回来,好好合计合计。
她看着还在地上磕头的喜琴道:
“起来吧,这次本王妃不罚你,但有下次,你就自杀谢罪吧。”
“谢王妃娘娘开恩,奴婢再不敢犯。”
喜琴起身后再不敢说话。
“下去治伤,伤没好,不用到本宫面前侍候了。”
“是,奴婢告退。”
此时前院,朱祁钰的调查果然又中断了。
副典膳死了,也没查到什么线索,又一出死无对证。
汪掌令又是王妃陪嫁的乳母。
出了这事,王妃是掌事的主子,朱祁钰可以私下责怪,却不能当众下脸,还得为王妃找补。
况且王妃背后还站着汪家。
而王信,又是皇兄赐给他的王府的管家。
朱祁钰也不得不慎重对待。
他心中郁闷的不行。
父皇英年早逝,皇兄登基的时候九岁,而他也才八岁。
同是兄弟,但嫡庶有别,皇兄一出生就由庶变嫡,封了太子,深受父皇看重。
他们兄弟的地位也天壤之别。
朱祁钰从没有想过争,也自知争不过。
他只想过点舒心安生的日子,怎么就那么难。
皇兄明明得到了所有的一切,却还会忌惮他,防备他。
要不是皇祖母还活着的时候,他被封为郕亲王,如今还不知道是什么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