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厉妄霆在，这个问题，战南望根本不会想。

但除了沈简初刚死的那段时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厉妄霆。

厉妄霆轻摇了摇头。

战南望还想再问。

厉妄霆已经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先行离开了。

“你别什么都藏在心里，会把自己憋坏的。”战南望温声劝诫。

“走吧。”厉妄霆开口赶人，下垂的眼角添了一丝苦涩。

战南望不死心，又添了一句，“大家都是朋友。”

“你要是真遇着了什么事，我不认为你不能告诉我。”

“走。”厉妄霆固执不已。

战南望叹了叹气，一边往外走，一边幽怨道：“你这个朋友，我算是白交了。真小气！”

他有什么事，不都吵着闹着要他厉妄霆帮。

换成他厉妄霆，就非要一个人扛！

战南望走后，厉妄霆落寞地收回了视线，他垂下了眼睑，眼底的灰暗翻来覆去，啃咬着他的心脏。

不知过了多久，厉妄霆的手机响了。

厉妄霆的心脏无意识地蜷缩了起来。

之前，是他追着那个连城问，现在，他反而怕她再打电话过来了。

从她那张凉薄的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硫酸一样，在腐蚀他整个人。

厉妄霆让那铃声响了很久，才缓缓伸出手去，把手机捞了过来。

他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厉妄霆接通。

“妄霆，是我。”戚晏晏可怜兮兮的声音从听筒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