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如同一阵狂风,以惊人的速度在京城肆虐。
韩府的下人寥寥无几,自然无人向他们透露此事,而此时,另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也让他们措手不及。
“什么?你说凤麟郡主动了胎气?”韩老夫人紧紧盯着面前的大夫,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对此事一无所知,韩玟煜从未向她提及太后生辰宴上发生的一切。
她只知道凤麟郡主刚刚嫁入韩府一日,甚至昨晚韩玟煜都未曾碰她,然而,凤麟郡主竟然奇迹般地怀孕了!
这腹中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这不是让她儿子戴上绿帽子吗?
韩老夫人顿时愤怒至极,情绪失控。
“哎呀,这睿王府真是风光无限好啊!难怪急匆匆地要皇上赐婚,原来腹中早已暗藏龙种!分明是蓄意让我儿充当冤大头!”
韩老夫人气得面色铁青,眼中仿佛能喷出火来。
韩思澜的情形也相去无几,这对母女仿佛找到了发泄的出口,怒火中烧,“岂有此理!区区一个郡主就敢目中无人吗?我韩府岂是任人揉捏的对象,你们郡主身怀六甲还敢上门,真是闻所未闻的厚颜无耻。”
晁嬷嬷气得双手颤抖,声音几近咆哮,“你们!真是故意装聋作哑,难道你们真的不知情吗?”
凤麟郡主与韩玟煜的丑闻简直难以启齿,当初还是太后竭力压制,才得以保住一点颜面。
晁嬷嬷当然不愿大声宣扬,以免让那些还不知情的下人得知。
这种事情,自然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韩老夫人和韩思澜却误以为晁嬷嬷是在心虚。
韩思澜更是理直气壮,“我们知晓?笑话!我们怎么会知道你们郡主私下与人幽会,珠胎暗结!之前那么不可一世,没想到竟然是如此不知羞耻的女子!任何人都看得出来,错在你们睿王府!”
韩老夫人更是悲痛欲绝,一屁股坐在地上,悲痛地拍着大腿哭诉:
“我的玟煜啊,可怜的孩子被你们郡主所害,至今还卧病在床。你们却得寸进尺,竟然还带着私生子入门,你们睿王府权势滔天,就喜欢欺负弱小吗?”
母女二人如同顽石,让人无法与之进行正常对话。
房间内的凤麟郡主本就胎气不稳,将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险些气得昏死过去。
韩玟煜夺走了她的贞操,让她忍辱负重地嫁入门,本就让她倍感屈辱,没想到这个老太婆竟然还在门外颠倒黑白!
这是何等的居心叵测?
若非身体确实不适,她真想亲自出门与韩老夫人理论一番。
门外的晁嬷嬷眼中满是寒意,“韩老夫人如果真是不明真相,大可以去找韩大人询问,既然不懂,就不要胡言乱语,以免坏了双方的名声。”
韩老夫人冷笑一声,“哼,一个婚前失贞的女子,还有脸在我面前谈论名声?你们睿王府势力庞大,就这样欺负我韩府,真是让我这个老太婆开了眼界!”
“还让我去询问我儿子?有何可问?腹中的胎儿便是铁证如山!难道你们郡主的尊贵身份,就能让韩府的人遭受如此的侮辱吗?我们韩家的人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