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是你吗?师傅……”赵长贺左右寻声寻找着声音的方向,房间里很黑,赵长贺只能尽力用耳朵去听。
“当然是我了,不然你还有几个师傅呀?孽徒,你可知罪吗?”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师傅,真的是您老人家啊!自从当年山上一别,徒儿甚是想念您啊!”赵长贺惊喜万分,差一点就哭了出来。
“好啊,看来你还真是没有把我这个老东西忘了啊!”声音由远及近,忽的一下一个人影就出现在赵长贺的面前。
一个高高瘦瘦的老者就站在赵长贺的面前,轻轻一扬手,掉落在地上的烛台飞回到了书桌上,房间里的烛火也同时亮了起来,赵长贺看清楚面前的老者正是自己的师傅空虚真人。
“师傅!请受徒儿一拜……”话音刚落,赵长贺便已经双膝跪地,脑门在烛光的映照下闪闪亮亮,磕头如捣蒜般一发不可收拾了,脑门磕在地上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看到赵长贺如此真挚的跪拜,空虚真人心中确实是有些感动。便赶忙对赵长贺说:“孽徒,无须多礼,速速起身,可别磕坏了脑子,倒是枉费了老人家一番辛苦教了你这个好徒弟啊。”
“师傅!徒儿该死,万万不敢违背尊师的教诲,自从下山回家以后,一直都在谨遵师傅法令,不曾坏了半点门规呀。”赵长贺仍旧跪在地上,脑门贴地诚恳的向师傅请罪。
空虚真人环顾四周,看了看赵长贺房间里的陈设,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昏迷白衣女子,说:“哼,量你小子也没有那个胆子,你小子住得不错啊,倒是比我那山间茅屋要强太多了呀!这白衣女子怎么会躺在你的床上,又是谁把她弄晕的呀?”
空虚真人的声音若有若无之中却透漏着严厉的语气,两只眯缝着的眼睛盯着赵长贺看了一眼,然后瞟了一眼仍旧昏睡在赵长贺床上的那白衣女子,眼中随即流露出一种责怪之意。
“师傅,师傅,您快请坐,徒儿这就给您倒茶。这陌生女子的事由,且听我慢慢说与师傅。”说着,赵长贺便准备去点起小火炉烧水泡茶。
“你呀,打小就机灵,你那些师兄弟们没几个能和你比的。也就是你那个小师妹倒是比你还机灵几分吧……不用忙乎了,你赶快说清楚些,这是谁家的闺秀啊?”空虚真人随便坐了下来,眼睛又朝床上瞟了一眼。
“师傅,这白衣女子是我一个要好的朋友送来的,说是在我这里放几天就亲自过来接走的,这其中情由他只是糊里糊涂的和我说了一个大概,具体这女子是谁家闺秀,徒儿实在是不甚清楚啊!”
“你说这女子是你朋友送到你这来的?”空虚真人微笑着看着赵长贺。
“是,正是如此,千真万确啊。”赵长贺向前拱手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