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群人倒在地上所發出的聲音自然是引起其他人的戒心,尤其是類似主謀的青年一邊退後一邊拉著身旁的人往前當盾牌。
前面的四人並非是真的失去反抗能力,只是輕微腦震盪導致一時之間無法動彈,這種狀態在精神亢奮腎上腺素爆發的時期極度容易被忽略,不用十分鐘的時間就能恢復思考,多給十分鐘或許就能起身活動,為此,短時間內將剩餘的幾人打倒,趕緊將兩名主持人救出去是勝利的條件。
「嗚哇!」
賴天凌一個箭步往前抓住其中一人,利用無比霸道的力量直接將對方扔了出去,準確地將靠近主持人的一個傢伙壓倒。
起初沒有利用人質進行談判可謂是失策中的失策,若是隨便拿起刀子抵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上,就算不會因此停下腳步,至少也能多少拖延一下救援的進度,連如此簡單的道理都不懂,他實在搞不懂綁架的主犯究竟在想甚麼,莫非真是純粹的精蟲上腦想要玩弄偶像,如果屬實,只能說對方運氣不好,路邊剛好出現一位自以為是的英雄。
「該死!」
僅剩的兩人早已失去反抗的方法,賴天凌各自送上一腳將對方踢到角落,順便將那位只會動口的主嫌壓在下面。
暫且解決裏面的人並不代表有時間沾沾自喜或是跟人質邀功,他連繩索都不解一左一右的將兩人扛在肩上,然後加快腳步從五樓衝到一樓,一路上都在大街上奔馳直到抵達繁華的街道才趕緊將人放下。途中沒有任何追兵出現,想必那些人還在五樓中畏畏縮縮不敢移動,連始作俑者的身分與位置都不敢去查,要知道,在短短的一分鐘內被人輕鬆打得落花流水,聰明的人都明白來者不善,那怕是為了將來的生活也不會去招惹這種敵人。
「謝謝!真的是太感謝您了!」
搞笑AK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握住賴天凌的手,甚至雙膝跪地至上十二分的敬意與感謝之情。
即便是處在這種安心的狀況下也不會將臉上的牛皮紙袋摘下,更不會開口說話讓兩人有機會記住聲音,他幫助人的主要目的並非是想要炫耀自己的功績或是像卡西斯所說的抱得美人歸,只是渴望能夠扮演一次心目中的英雄。
確定兩人都能夠起身走路,賴天凌立刻從小巷中隱去身影,從沒有監視攝影器的盲區跑到地鐵站,確認應該不會被記錄下模樣才將牛皮紙袋扔掉,裝作若無其事地搭上人潮散去的車廂,伴隨著微微的震動緩緩進入夢鄉。
短暫的休息時間中,他似乎回到過去的幼年時光,想起與姊姊相依為命的生活,想起在小巷中打架的情形,想起曾經在電視中看見的假面英雄,三者融合在一起,頓時變成一段有些異想天開的夢境,弱小的自己彷彿一位超人能夠變身,平常是乳臭未乾的鼻涕小鬼,一旦發生大事就能成為無所不能的戰士,不管是上天下海拯救世人都不再話下,即便這個略顯可笑的夢僅僅維持十多分鐘的時間,清醒的那一刻似乎餘悸猶存久久無法忘懷。
「······嘿嘿」
走在回家的路上,賴天凌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微笑。
看在別人眼中或許是個中年大叔的噁心笑容,也許會有人覺得好笑,更有甚者會不自覺的嘲笑,但是,那些小事早已無關緊要,重點是今天晚上他成功當上了英雄,獲得搞笑AK發自內心的感激之情,那份鼻涕與淚水混雜的喜悅表情肯定不會騙人。
「恩!」
賴天凌拿起書籍,翻開學習課程,下定決心要趁著正賽開始前的一個月好好培養出一門用的上手的武術。
再次當上英雄的機會一定會有,問題是,情況不見得都是新手難度,下一次或許會遇上難以對抗的數量與足以令人感到頭痛的對手,就算是為了將來近在咫尺的受難者,他都要持續不斷的磨練自身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