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地待在一旁休息,整個人躲到沒有太陽直射的位置,拿出毛巾擦拭大量的汗水。
毒辣的太陽照射剝奪體力,關在牢籠裡面的動物看得令人頭皮發麻,若非要完成所謂的任務,他早就逃之夭夭將任務交給馬伕去完成,打死都不願意窩在這個狹小的車內與這些野獸互相凝視。
「該死!」
馬夫大吼一聲,雙手抱頭不斷拍打,差一點就要摔東西罵人。
「沒事!我們多來幾次就好」
甘地急忙將搭檔拉進車內重新來過一遍,反正後面的其他組都沒有跟上,不在乎浪費掉這一點點的時間。
與平常冷靜的馬夫不同,他看得出這次的任務似乎出現了某種問題,否則這位好友沒有理由露出忿忿不平的表情,頂多再重複幾次循環就可以,畢竟看十遍相同的事物何愁解不開謎團。
「不是這樣······我完全不知道哪個是記號」
馬夫沮喪地低下頭,明明第二遍已經開駛卻絲毫沒有紀錄的心情,無疑是心情上大受打擊才會出現這種狀況。
時間永遠不會等人,既然搭檔暫時沒有辦法恢復,責任就落到另一人的身上,於是甘地集中精神觀察周圍的動物,盡力去記下每一個與平常狀況不一樣的部分······即便以他的腦袋容量根本無法留下多少訊息。
「······天呀」
繞完一圈,甘地總算明白隔壁的搭檔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理由非常簡單,因為每個動物身上都有掛牌跟類似特殊顏料的記號。
紅黑交錯,全身上下都是一些看不懂的符號,也不知道是刻意為之還是動物本身在籠子裡面打滾所造成,總之,沒有一處不是特別的記號,看來看去幾乎沒有任何不同,每一隻都彷彿有著記號,搞的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是甚麼鬼?!」
這下子連甘地都陷入巨大的絕望當中不知所措,打從一開始便發現異狀的馬夫自然更是無言以對。
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的兩人只好回到休息區補充一下水分,靜下心來進行思考接下來該如何進行下去,尤其是時間這種珍貴的東西可不會隨著他們的呆滯而產生停頓,好比說,剛坐下不到幾分鐘,本來落後的兄妹檔跟凶狠傭兵組全都跟了上來。
面對無法解決的難題,甘地與馬夫自然是有些坐看好戲的心態,反正短時間內應該沒有任何一組能通過,既然如此,與其瘋狂地衝到前面與對面爭奪沒有意義的混雜資料,不如乖乖待在後面觀看這些人的表現。
然而,等到第一趟結束,兩人的想法完完全全顛倒過來,幾乎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狀況,因為兩組人馬都總結出三到六種不同的答案,一個接著一個進行測驗,直到其中的一個是正確才拍手叫好。
既然一次辦不到就兩次,記號太多就全部記下來再依靠模樣外觀進行分類,重複不斷的挑戰必定能夠過關獲勝,如此簡單的手段理應是任何一個人都該明白的道理,這一點,甘地與馬夫並沒有想透,主觀性的一昧認定不可能辦到,結果就是眼睜睜看著其他組輕鬆搞定。
「該死!我們趕緊再去挑戰!」
馬夫將毛巾收進衣服的口袋,輕拍臉頰將精神重新振作起來,加快腳步衝向車子那邊。
太過簡單以至於沒有想到的道理直到別人做出來才發現,既然一次做不成就來兩次,兩次不行就提升到三、四次或是十次以上都無所謂,反正只要願意努力就不用擔心失敗,何況,這次比賽的主題本來就是耐性,考驗每一位參賽者對比賽的耐心。
「抱歉」
率先放棄的馬夫對愚蠢的選擇感到痛恨,不自覺的憎惡著那個隨時都會放棄的自己。
「不,我們都有錯」
甘地也知道犯下這個巨大錯誤並非是一人的問題,當時看見記憶力問題就敬畏三分的他也要負上一半的責任。
任何時候都不該輕易放棄,身為成年男性的兩人本該比在場所有人都理解這一點的重要性,因此,他們沒有批評的資格,只能拚盡全力去試一試,希望晚一步的努力能夠有所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