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整理商品的威廉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等到回頭注意到有人靠近才驚覺腦部受到劇烈的撞擊,連移動的能力都沒有就倒在地上昏厥,清醒的時候已經躺在病床上頭,映入眼簾中的第一個畫面是父母泣不成聲的表情跟護士默默更換營養劑的身影。
根據事後的報告結果,腦袋裡面沒有任何瘀血停留是不幸中的大幸,理論上應該不會影響到未來的生活,只是短期之內必須要待在醫院裡面進行各式各樣的檢查才能確保萬無一失,於是一口氣待了將近三天的時間都沒有離開過醫院。
這段期間裡面,那些毆打的人陸陸續續登門拜訪請求不要告上法院,不過,這件事情就算威廉不當一回事,父母可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於是雙方大吵一架,日後甚至到法庭相見,鬧到最後每個人都依照規定的條款付了一大筆錢,刑責也持續了一段時間。
與勞心勞力出面將一切事情都解決的家人不同,那個時候的他一直期盼著心愛的女人能出面解釋,所以能出院的那一天特意找了時間去打工的地點尋找對方的蹤跡,雖然運氣不錯在一番折騰過後見到人,對話卻遠遠不如預期。
具體的內容已經難以回憶,或許是那些言語化為刀刃的鋒利程度超乎想像,也可能是心愛女性臉上扭曲的可怕面容,總之,話語大致上就是批評跟怒斥,然後便是分別,從此之後再無見面的機會。
心碎的那一刻,威廉的許多東西都隨之消失,原本以為時間能將傷口撫平,誰知道情緒緩緩平整下來,後遺症卻隨之而來,面對任何女性都會不自覺地感到害怕並盡可能地拒絕與她們的接觸與對話,那怕是握手這點小事情都會讓人痛苦。
抱持著這種痛苦,他經過了不少的歲月蹉跎,擺脫惱人的戀愛全神貫注在讀書學習上面,成功考上一座好大學與研究所,空閒時間也拿到該有的執照,人生走到這個地步堪稱是勝利組的一員,許多朋友跟親人都送上祝福,一切順遂的宛如作夢般美好。
但是,不管怎麼說,總是感覺缺了一塊拼圖,無論如何都不能輕易擺脫甩開的一種痛楚。
--不好意思!我是瑪莉,請問你叫甚麼名字!
初次見面的時候,對方看上去是個相當普通可愛的女性,身材姣好、目光清晰、態度大方是給人的既定第一印象,尤其是那一雙寄宿著強烈力量與意志的雙眼,想必是任何人都無法輕易無視的部分。
說句實話,威廉並沒有特意去在意對方,甚至沒有正眼見過一次,理由非常簡單易懂,對象是個女人。當時的他有著許多麻煩的工作要去完成,包括事前進行地下洞穴的進一步確認跟架設通訊裝備等等繁雜的任務,尤其是首次跟約翰兩人一起帶領兩名不認識的同伴,許多面向新手的準備都要盡可能去完善,本人甚至還默默地在私底下撰寫一本筆記。
即便如此,有一名能夠跟在身後的人依舊是非常高興的事情,那是久違與女性的相處,這種一定的距離感跟需要謹慎回應的對話也是不知道多久以前的事情,宛如將過去的自己重新帶了回來。
抵達營區才知道原來兩名新手中就有一人是這名女性,命運般的感覺帶動接下來的一天到兩天的相處,兩人從原本的陌生人逐漸轉變成好友,不管是彼此的個性還是做事方法都相當吻合,不僅如此,女性的柔嫩奢華嬌軀只要見過一次就難以忘懷······
比起前面兩名女性的那種相處,與瑪莉在一起的時間更能體會到所謂相性貼合的重要性,僅只短短的兩天,他們就跟多年的友人一樣熟悉,心的距離也是一點一點拉近。
躁動,心裡浮現出的鼓動讓威廉不自覺的感到一種說不出口的幸福感,那是失去多年的珍貴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