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又无法培育出新的菌种。
谢隐这段时间熬得人都有些憔悴了,牟平一次又一次问他具体的困难到底是什么,可谢隐无论如何也不愿意透露贺岁安的秘密。
对,贺岁安还在家里等他,明天他就要去巡签了。
谢隐脱掉工作服,走出实验室,就看到贺岁安像只快乐小狗一般,伸着双手满脸笑容地冲自己跑了过来。
谢隐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自然而然伸出双手将他接住。
“我来接你,你是不是很惊喜、很感动?”贺岁安抱着他,脑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嗯。”谢隐轻轻地应了一声,将他搂得更紧。
贺岁安偏过头,使坏地在他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你这几天都在实验室和别的菌约会,我都吃醋啦。”
谢隐哭笑不得:“什么叫约会啊?”
他拉着贺岁安去了放着贺岁安培育箱的实验室,“你看安安,你的培育箱还是唯一的。”
“那可不呢,”贺岁安语气酸酸的,“你跟别的菌约会,要是把我房子放在一边,多别扭,比你这实验室的灯都要亮呢。”
谢隐知道他是在瞎闹,被气得笑了:“安安,你不会要我发誓,我这辈子只看你这一株菌吧?”
“哼,”贺岁安撩起兰花指,一副林黛玉语气,“早知它们在,我便不来了。”
说完又吧唧亲了谢隐一口:“这个只是我有,还是其他菌菌也有?”
谢隐被他这操作震得七荤八素:“安安,你这是在干什么?”
贺岁安又翻个白眼:“瞧瞧,我不过是多说几句,博士便这样,算了算了,是菌菌多嘴了。”
谢隐一把将他拉过来,亲了一口:“只有你有,我的一切都只有你有。”
谢隐只是想哄他,谁知贺岁安顺势就压了过来,将他逼到那单面镜旁边:“当日在这镜子那边,你可还记得你做了什么?”
一提到这个,谢隐脸“咻”地就红了,呼吸也立马变得粗重。
他怎么可能会忘?他每次看到那休息室时,都能想到和贺岁安在里面翻云覆雨的样子,每一个场景,他都历历在目。
谢隐眼珠子开始乱转起来,指尖也不自觉地去抓自己衣摆:“嗯……嗯……”
假正经!贺岁安心想,都这么多次了,还这么一副不禁撩的模样。
瞧瞧,这一身正经的衬衫西裤,银丝眼镜,一张科研脸上写满了斯文,浑身上下都是不可亵玩的禁欲气息。
“啧,”贺岁安的指尖轻轻滑过他喉结儿,“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这副正经样子呢。”
谢隐抓着衣摆的手猛一用力,喉结儿也随着咽唾沫的动作上下滑动了一下,贺岁安的指尖就像一簇火苗,掠过的地方都在发烫。
贺岁安贴着他的身体靠近:“谢大博士,想不想再来一次?”
谢隐的脸越来越红,他原本准备了烛光晚餐,还有桑拿按摩,想要带贺岁安好好放松一下。
但贺岁安马上就要走了,要说不想,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