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哥哥家的讨论也就到这儿了,吃过晚饭,贺岁安就跟谢隐一块儿回家了。
谢隐一回家,就把昨晚记录在手机上的信息复制到了电脑上,跟之前做记录用的文档放在了一起。
谢隐已经完全放弃用已知的科学逻辑去解释这一切了,根本不可能解释得通。
他跟贺岁安不一样,贺岁安是解开一个秘密后就异常地兴奋,暂时也不会太过纠结其他的问题,可谢隐是越深入,他就越想赶紧搞清楚事情的所有真相。
作为一个科研工作者,谢隐都感觉到自己在这件事上没那么有耐心了。
贺岁安还是兴奋得要命,回来后就给柳柯打去了电话。
彼时,柳柯和孙野正在从郫都回来的路上。
他们吃完早饭后,就开车来了这里,墓园的位置相对比较远,两人到的时候,都已经中午了。
吃过午饭后,两人才买了花和一些贡品,去墓园祭拜孙野的养母。
大年初一的天气很好,墓园里来拜祭的人很多,相比清明,现在的墓园少了几分清冷肃穆,多了一些热闹的感觉。
墓碑上的女人骨相分明,乍一看还有些凶,但笑得非常温柔。
“她一定是个很好的妈妈,”柳柯对着墓碑鞠了个躬,“阿姨,新年好。”
孙野跪了下去,给母亲磕了个头后,才轻轻点了点头:“我妈人真的很好,虽然经常揍我,但那是我小时候太皮了。”
柳柯闻言笑了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你跟阿姨单独聊一会儿吧,我去那边等你。”
孙野带了酒,柳柯知道,他一定有很多话想跟自己的妈妈说。
孙野点点头,又想起什么,站起来提醒道:“你在车上待着,把车门锁好了。”
“我知道,”柳柯挥挥手,“放心吧。”
柳柯先在车外晒了会儿太阳,西南地区,冬天的太阳十分难得,晒着人特别舒服,满身寒意都被驱散了不少。
柳柯这个角度还能隐约看到孙野的身影,他一会儿灌一口酒,偶尔又给母亲磕个头。
成年的男人就是这样,爽朗但又别扭,有些话不通过酒,似乎就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后,柳柯看了看时间,重新走了过去。
孙野已经有点儿微微的醉了,脸色倒是挺好的,似乎该说的都说了,心里也痛快了。
看到柳柯过来,孙野对他笑了笑:“让你久等了。”
柳柯笑着摇摇头:“看来你们聊得挺好的。”
孙野站了起来,稍微踉跄了一下,又被柳柯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怎么看出来的?”孙野问。
“你看起来挺开心的啊,”柳柯歪歪头,“也没哭,阿姨看到后一定也很开心。”
“哭……”孙野抓了抓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我好像从小就不怎么哭,哈哈,男儿有泪不轻弹嘛。”
柳柯笑笑:“走吧,我开车。”
孙野喝了酒,也只能让柳柯开车了。柳柯的车开得很慢,车里的暖气打得不会太热,温度正好,又有阳光照进来,没一会儿,孙野就感觉有些昏昏欲睡了。
迷迷糊糊间,他好像做了一个梦。
有人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但他看不清那是谁,后来,自己又仿佛掉进了一个漩涡之中,头晕目眩的,特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