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哆哆！

房门被敲响。

“进来吧！”红菱将门打开，看向站在外面的武有清。

武有清浑身脏兮兮的，但眼神明亮，看上去有些局促。他扫了一眼里面干净的地板，又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草鞋。

草鞋上的脚，沾满了污泥。

“莫在这里磨蹭，你到底进不进？”说完，红菱就要关门。

武有清像一只猴子般，飞快钻进玄字号房间。

“爷，小的来了！”武有清跪在地上，眼神有些惶恐。

陆钰站在窗前，正在欣赏外面的风景。

闻言转头看向跪在地上那个瘦弱的身影：“起来吧！以后不要跪了。”

武有清有些惶恐的从地上爬起来，用手在自己身上擦了擦，紧张得身子都有些颤抖。他以前没东西吃的时候，也是经常这样去偷别人剩下的。

有好几次差点被打个半死。

久而久之，武有清为了活命，见谁都是喊爷。

“按理来说，你手脚健全，随便找个苦力，也能养活自己。为何这样去捡别人的残羹剩菜？”陆钰平静的问道。

“回爷的话，我家里有生病的老母亲需要照顾，实在是离不开。”武有清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我看你很机灵，帮我办一件事，事成后给你五两银子。这样你也可以很好的照顾你母亲。你可愿意？”

“会死吗？”武有清小心翼翼的问。

见陆钰没说话，他又说道：“我并不是怕死，只是我死后，就没人照顾我母亲了。”

“放心，你不会死。只是让你去查一个人的行踪，及时向我汇报即可。时间为十天。十天后，我就把说好的银子给你。”陆钰走到武有清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若你愿意，我现在先付你定金。”陆钰拿出一锭银子。

武有清颤抖的接过银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爷，我可以先回家一趟吗？”

“当然可以，还有，以后你别叫我爷了。”陆钰说道。

“以后跟着我叫公子！”红菱也凑了过来。

“公......公子。”武有清有些艰难的开口。

“不用勉强，我们只是雇佣关系。你完成任务，我们就两清。”陆钰说道。

“公子让我去跟踪谁？”武有清已下定决心。

家里还躺着瘫痪的老母亲，若再没钱，老母亲怕是真要死在病榻上。

“三爷！”

“三爷吗？”武有清的眼里透着惊恐，浑身微微颤抖，喉结也跟着滚动。

“怕了吗？你可以反悔。”陆钰认真说道。

武有清摇摇头，眼神渐渐变得坚定：“好！”

陆钰拿出三张符纸：“这是传音符，真要有什么危险，你点燃传音符，就能联系到我。”

“谢过公子！”武有清小心翼翼的收好符纸，躬身抱拳，退了出去。

“公子，你就不怕他拿了银子去三爷那里告状吗？”红菱提醒道。

“他不会。”陆钰说道。

“公子为何这么笃定？”红菱不解。

“你去跟着他，他说家里有个生病的老母亲，是不是真的？”

红菱点头，扛着铁锤从窗户跳下后院，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陆钰摇摇头，关上窗户，坐在一张小方桌前。

方桌上，油灯摇曳。

陆钰拿出一本古籍，坐在灯下慢慢阅读。

古籍上的字迹，化作一个个只有他才能看见的金色符号，慢慢融入他的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