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如行云流水般轻动,蝴蝶也慢慢的随之飞远。
“我只站在苗疆这边,谁要是有私心,都是我的敌人。原家人如此,徒弟也如此,没有区别。”一板一眼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格外有分量。
夏如槿笑笑,没说话。
这小古板,跟她想象中一样执拗。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对她没有芥蒂,敢将她放在身边。
至于霍晨鑫啊——
就让他在作死的道路上狂奔吧。
自己做的孽,自己收场。
“正西方,他受伤了,蝶蛊只能控制他一刻钟!”原殊然突然开口,声音冷沉。
夏如槿微微勾唇,“走。”
二人一前一后出门,霍晨鑫才反应过来,迅速跟了上去。
“师父,小大嫂,等等我啊!”
“……”
原殊然的定位很精准,但是乡村路实在不好走。
赶在最后一分钟,三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夜色沉如墨。
只有茅草屋里面有点点灯光漏出来。
四周一片寂静,蛙鸣声格外明显,远处还时不时传来几声狗吠,静谧得像一副美好的画卷。
霍晨鑫知道刚刚闯祸了,现在极力求表现。
小心翼翼的将原殊然拉到身后,眸光紧紧的盯着大门,“师父,你们现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确定没有危险,你们再……”
话还没说完,原殊然绕开他,大步往门口走去。
夏如槿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眼底是幸灾乐祸。
“砰!”
巨大的踹门声,吓得霍晨鑫抖了抖肩膀。
彻底完了。
他温柔的小师父,黑化了。
屋子里干净整洁,装修和摆设都极其有序,桌面上不落一粒灰尘。
后院的凉椅上,有点点鲜血,藤桌上的茶杯东倒西歪,不难看出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夏如槿往周围看了一圈,转头就见原殊然拿起茶杯端详。
面色微变,“别动!”
原殊然一愣,刚想问她怎么了。
捏着茶杯的手指一阵钻心的疼痛,感觉有东西钻进了皮肤里。她低眸,看到手指落在的位置,正好沾染着丝丝血迹。
身子一轻,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霍晨鑫后知后觉的跟进来,就看到原殊然往下倒,下意识上前接住她。
触到她身子的那一刻,整个人顿时脱力。
二人齐齐跌倒在藤椅上。
原殊然坐在霍晨鑫腿上,毫无形象的趴在他的胸口,姿势极度亲密……
轻轻的声音有些懊恼,“你蠢啊!”
霍晨鑫也察觉到不对了。
但揽着自家小师父的感觉,还不赖,佯装委屈道,“哪里蠢?看到师父有危险,当然是第一时间帮忙啊!你不夸我,还骂我!”
原殊然挣了挣,想努力站起来。
但是这蛊太霸道,她那点动作没有一丁点作用。
抿了抿唇,刚想叫夏如槿,身后有清闲的脚步声响起,“我道怎么外族人这么大能耐,能这么快找到这里,原来是有原家的草包帮忙啊!”
清朗的声音,漫不经心中带着几分不屑。
原殊然要命的熟悉。
是腾其达。
巫王的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