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孬种!”瑶瑞咬牙道。
翊成手握蛇袋,一双眼瞪的死死地:“你说什么?”
瑶瑞冷笑一声:“我说你是没胆为贤妃娘娘报仇的孬种!”
翊成怒道:“死到临头还这么多废话。”
瑶瑞自知自己若是不能说服翊成,必会死无葬身之地,便壮胆对着门大骂道:“我说错了吗?你心里清楚害死贤妃娘娘的罪魁祸首不是我,但你却执意要找我这个奴才报仇,而并非找幕后主使报仇,这不是孬种是什么?”
翊成沉默了,他咬牙切齿,却无力反驳。
瑶瑞见自己呵斥住了他,赶紧接着道:“你我都知,贤妃娘娘的死,是太后一手造成的。是她想要谋害何贵妃,何贵妃反击针对德妃。太后为了保住德妃,才将无辜的贤妃娘娘拉去背了黑锅。你要报仇,就应该全部都杀了,凭什么只杀我这个身不由己的?却放过那些始作俑者?”
翊成声音低沉:“休得狡辩,我今日必须要了你的命!”
瑶瑞怒吼道:“那你就永远都无法知道杀害贤妃娘娘的是什么人!”
翊成紧抓着那装满毒蛇的袋子,想了想后,问道:“好,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说下去。”
瑶瑞长出口气:“贤妃娘娘死的那日我在房间里,贤妃娘娘将那封信给了我后,把我藏进佛龛里面……”
翊成急道:“后来呢?”
瑶瑞回忆起那日的声音:“我躲在佛龛里,听到来人说‘奉命行事’,等我再出去的时候,贤妃娘娘已经不在了。”
翊成一拳重重的砸在门上,两眼流泪,却要忍住哭腔:“谁,奉谁的命?”
瑶瑞低声道:“我也不清楚,没看到那人的相貌,只记得他的声音。那是个非常奇怪的声音,不像男、不像女,怪异得很,却也不是太监的声音。”
翊成低头看着门锁,问道:“你认为凭这些话我就会放了你?”
瑶瑞坚定道:“你必须放了我,我要报仇,就算死,我也要先报了仇再死。”
翊成问道:“报仇?你也有仇人?”
瑶瑞冷冷道:“当然,我今日所遭遇的一切都是拜那人所赐。若不是她把我送入皇宫,我又怎么会被卷入这么多是是非非当中?又怎么会屡屡遇险,生死一线?”
就在这个时候,翊成听到不远处传来了男女说笑的声音。他回眸望去,看到的是酒醉的太子和一个面熟的宫女,正向他的方向走来。
翊成没有多想,将锁打开,自己钻了进去。
瑶瑞见到翊成想逃,却被翊成捂住了嘴,拖到了仓库里面。
太子与落樱走进了仓库,二人将门关严实后,缠绵了起来。
瑶瑞与翊成躲在两个仓柜的夹缝中间,两人紧紧贴合,中间还夹了包不停乱串的蛇。
瑶瑞一脸恐惧,低声道:“你系的严实吗?不会跑出来吧?”
翊成吓得赶紧捂住瑶瑞的嘴,怒道:“闭嘴,别让他们听到。”
太子与落樱越发来劲,两人一件一件的褪去了衣服,把夹缝中的两人彻底看呆了。
翊成见瑶瑞看的入神,一把捂上了瑶瑞的眼睛:“非礼勿视,不知道吗?”
瑶瑞噘嘴:“你不是也在看吗?”
翊成:“我是男子,自然与你不同。”
瑶瑞从未见过真的人道之事,看到两人姿势交替互换,越发来了兴趣:“都说男欢女爱是极乐之事,可看落樱的神情似乎并不怎么高兴啊?”
翊成气的要命,低声道:“你这个没见识的女人,那么多废话呢!”
瑶瑞越是露出不经世事的天真神情,翊成越是觉得她可爱。他心里面纠结万分,脑子头痛欲裂。
为何要选择把瑶瑞关在仓库杀了,就是因为翊成最近一看见她,就会忘记仇恨下不了手。
翊成已经不是第一次动手了,在长乐宫时,他想过把她丢下枯井,但看到瑶瑞恐惧的神情时,他动摇了,没下得去手。瑶瑞受寒,他想过给她喂毒药,可在她房间里苦坐一夜,他也没忍心动手,最后还送了一碗真的汤药。
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了?面对瑶瑞时,他总是会变。
瑶瑞见翊成出神,在他面前挥了挥手臂:“诶,他们走了!”
翊成回过神,松了口气道:“嗯,走了就好。”
瑶瑞将那一包毒蛇扔到了地上,抬头望着翊成求道:“殿下,您能不能不杀婢子?您是贤妃娘娘的儿子,而贤妃娘娘是婢子最爱的主子。婢子不想为了自保去伤你,您能不能给婢子一条活路。婢子会帮您找出害死贤妃娘娘真正的凶手,我们一起手刃了他,给贤妃娘娘报仇。”
翊成点了下头。
瑶瑞松了口气,捡起地上的礼单,无奈道:“我都忘记口渴的事了,算了,还是先找礼物吧。”
翊成突然用迷恋的目光看向瑶瑞,轻轻问道:“很渴吗?”
瑶瑞点了点头:“嗯,我一天都没喝水……”
突然翊成拦起瑶瑞的腰肢,不顾瑶瑞的挣扎,附上了她的唇。
瑶瑞被翊成灼热的鼻息吓得静止了呼吸,她的两瓣唇被吻开,翊成将她想要的水送进了她的口中。
良久,翊成松开了瑶瑞,不等瑶瑞反应过来,将地上的蛇包捡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