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看着眼前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恨不得立刻将封凌碎尸万段，但他知道不能这么做，否则只会让凤羽更加讨厌他。

下一秒，封凌直接晕了过去，一阵青烟飘进他的身体里，这一切没有任何人察觉。“徒儿……”封凌看向凤羽，声音温柔，眼里满是深情“徒儿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谢渊脸色阴沉，死死盯着封凌，眼里满是嫉妒与愤恨，他紧握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封凌本就长得俊朗，一身红衣，气质妖孽又不失尊贵，眼角那枚泪痣更是增添了几分魅惑，此刻他这副虚弱的样子，很容易让人心生怜悯。

但凤羽却丝毫不为所动，她一脸嫌弃地看着封凌，语气冰冷“别装了，我看你好得很！”

封凌挑眉，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可我真的不舒服，徒儿你帮我看看好不好？”凤羽抬手就甩过去一个巴掌，封凌被打得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阴狠的笑。

凤羽冷冷道“当初是你联手我的叔父杀了我的母亲，害得我和妹妹躺在棺材一千年，你知道嘛，吃不饱穿不暖，为了一口吃的我差点把自己卖去红倌楼，现在如今又何必惺惺作态呢，父亲大人！”

神农脸色阴沉，看着凤羽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如此忤逆为父！”凤羽冷笑道“忤逆？父亲大人莫不是忘了，我才是马尔塞星的女皇，你不过是个入赘的，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摆父亲的架子？”

“放肆！”神农怒目而视，周身气势逼人“即便你是女皇，也改变不了我是你父亲的事实！”

凤羽面无表情“父亲？当初你杀我母亲时，可曾想过我是你的女儿。你不敢用自己的真面目见我，就附身在我的君后身体里面，你好意思吗？”

神农脸色一变，随即恢复正常“凤羽，为父也是迫不得已……”

凤羽眼睛眨也不眨，泪珠直接滑了下来“迫不得已？你为了得到马尔塞星，居然和叔父联手杀害我的母亲，害得我和妹妹无家可归，流落街头。这些年来，你何曾关心过我们姐妹二人？如今倒是一副慈父模样，不觉得可笑吗？”

封雪霁看着凤羽落泪，心中竟有一丝不忍，但他很快压下情绪，冷冷道“为了马尔塞星的未来，这些牺牲是值得的。”

凤羽冷笑道“值得？你的牺牲就是让马尔塞星陷入内乱，让百姓民不聊生，让君主惨死宫中吗？你口口声声说为了马尔塞星，可你却连自己的妻女都不放过，这样的人也配做父亲吗？”

神农眉头紧皱，沉默片刻道“凤羽，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为父现在只想弥补你和妹妹。”

凤羽嗤笑一声“弥补？你要怎么弥补？让我把皇位让给你？还是把妹妹也杀掉？”

神农冷哼一声“凤羽为父不会伤害你们姐妹，我只想让你们回到马尔塞星，继续做你们尊贵的公主。”

凤羽冷冷道“我可没有你这样的父亲，也不稀罕公主的身份。你杀了我母亲，还妄想让我和你回去，做梦去吧。我已经是女皇了，公主这个位置不适合我。哦对了，想回去享清福做梦！”

“放肆！你既不愿认我这个父亲，那便休怪我无情！”神农周身灵气涌动，赫然是动了杀心。

凤羽丝毫不惧，手中灵气流转，同样做好了战斗准备“想杀我？你配吗？”

封凌控制着手将剑对准自己的心口，狠狠的一剑扎了进去，“噗嗤！”他一口血吐了出来，神农的灵魂也从他身体里出来。

凤羽瞬间一惊，急忙过去接住他“你疯了吗？快把剑拔出来！”

封凌看着她紧张的模样，心中竟有一丝快意“哼，拔出来又如何？你不是不想和为师结为道侣吗？为师如你所愿，这辈子还上辈子恩情！”

凤羽不敢轻易拔他的剑，急忙用灵气护住他的心脉“你真是个疯子！为了我你值得吗？上辈子的恩情，我早还清了好不好？这辈子别为别人而活，要为自己而活。”

封凌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心中更加坚定“我不需要你偿还什么恩情，这辈子我只想和你结为道侣，永生永世在一起！”

看着他疯疯癫癫的样子，凤羽不禁有些无奈“你先别说话，我先给你疗伤！”

封凌抓住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没事，只要你答应和我结为道侣，我立刻就好了！”

凤羽没想到他这么固执，叹了口气“那好吧，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封凌一听她答应了，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什么条件？只要为师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

凤羽亲了亲他的额头“不过你也不能对我动手动脚，我让你碰哪里，你才能碰哪里。”

封凌心中暗喜，连忙点头“好，都听你的，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怎样都好！”

凤羽无奈扶额，她觉得自己迟早会被这个疯子折磨死。但还是按照马尔赛星的结契法取出一滴心头血，轻轻的滴在那人的额头上“以天地为媒，山河为证，今马尔赛星的凤羽，愿以心间心血为媒。普天之下，迎配偶封凌。永生永世，不离不弃。”

封凌感受到额头的冰凉，心中狂喜“以吾之魂，塑汝之魄；以吾之血，凝汝之身；以吾之心，铸汝之命。从今往后，汝之命便是吾之命，吾之命便是汝之命！”

凤羽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封凌连忙抱住她，焦急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凤羽！凤羽！”

许久凤羽才悠悠转醒，她揉了揉脑袋“这是哪儿？我不是和师尊一起…”

男子一身红袍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舞姬搔首弄姿，百官战战兢兢，默默低头喝酒，烦躁的捏了捏眉心“拖下去砍了。”

凤羽见状快步走上前去，拦住脾气暴躁的凤鱼“阿鱼这么好看的舞姬，为什么要杀，这么多年不见了怎么脾气反增不减呢？”

“无趣。”冷冷地瞥了凤羽一眼，随即把目光重新放回舞姬身上，眼中的厌恶之色更浓“如此拙劣的舞技，留之何用？”

凤羽看着他，轻笑“当年我们一起看跳舞的时候，你不是还说挺有意思的嘛，怎么如今连看都不想看了，究竟是想要的人没陪在身边，还是怎么回事？”

“阿姐，你逾越了。”眼神瞬间变得阴鸷，死死地盯着凤羽，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你究竟是梦呢，还是真实的呢？”

他话音刚落，凤羽便掐了一下他的大腿根。凤鱼吃痛地皱眉，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力度大得仿佛要将她捏碎“朕不管你是梦是醒，再敢对朕动手，朕就让你永远留在朕的身边。”

“好啊，我等着那一天。”凤羽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随即看向一旁的舞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下去。”

“等等！”唤住舞姬，目光在凤羽脸上停留片刻，又移开“看在你今日的份上，就饶她一命，退下吧。”

“多谢陛下恩典，臣女告退。”舞姬迅速退下，殿内顿时只剩下他们二人，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阿姐还真是心善啊。”突然靠近凤羽，手指轻佻地勾起她的下巴“你就不怕朕日后因此怪罪于你？”

凤羽也不躲闪，只是看着他笑“阿鱼就这么想我死？”说着在他心口画圈圈“还是怀疑这只是你的梦，是不是只有梦中你才能拥有姐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