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略带嘲讽地接了零号的话，他此刻也意识到，这次的计划，可能并不需要费多少周折。

“华国每年都会有许多的失踪人口，在革新会之前，几乎是圣灵教在华国做这种勾当，也许是因为之前那个圣灵教的神选者被我除掉，使得他们失去了对华夏地区的部分掌控权，所以，这回让革新会有了下手的时机。”

“所以？你打算让圣灵教的人和革新会的人打起来？”

“没错，先让他们狗咬狗，时间都这么久了，他们圣灵教也应该发现，自家的那位神选者失踪了，这都半年了……即使圣灵教内部的联络再怎么稀少，此时也应该发觉了。”

李昂一个招手，意念控制旁边的咖啡机与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你要吗？”

轻呡一口，李昂第一次向零号问出这种问题。

只是后者却是以看待白痴的目光瞥了他一眼。

“你见过数字程序需要进食蛋白质和水分以及糖分的吗？”

“呵，如果你不说，你这实体化的样子确实很像人类，我指的是在物理层面上，甚至还有触感。”

李昂伸手在对方的肩头上拍了拍，这具身体虽说旁人看不见，但每次李昂触碰时，都会得到最真实的物理反馈。

“不过，这也太可怜了，没有真正的身体，你也体会不到食物的各种化学成分在味蕾上绽放的美妙感觉。”

“不需要，你们人类的感官细胞以及味觉带来的电子信号，我都可以通过数据模拟。”

“说到底，只是程序，根本体会不到真实的存在，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李昂的嘲讽，并未给零号带去多少的感触，略过食物这项话题，她再次调出了其他赎回人的信息。

根据他们这些时日的行动轨迹，社交软件上记录，以及个人资产的变动，轻而易举的就能查出他们的犯罪记录。

这些人，在返回各自的地区后，便开始为革新会工作，除了他们原本的工作外，从事的也多是一些走私毒品、军火，贩卖人口的生意。

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掌控着比寻常人更多的社会资源，以及更高的社会地位，所以，他们也能好不费力地避开警方的搜查。

只是，李昂掌握的信息技术，远超革新会，联合会这些超凡人类组成的势力，即使是被他们删除的部分信息，他也能将那部分信息一键还原。

零号只是在帮他将这部分的信息分类，她本就是一组数据，由跟高维度的存在创造的超级人工智能，在计算方面，自然是要比李昂更加迅捷，即使李昂的脑域开发等级达到了人类能够达到的巅峰，但依旧只是碳基生物的巅峰，还是比不过本就是纯粹数据结合体的零号，所以快速鉴别程序信息，捕捉摘录重要信息的内容就交给了零号。

由于李昂的系统和零号是属于并联状态，所以，李昂在使用时，零号也能通过另一个操作平台，协助李昂工作。

当然，如果旁边有另一个人在，那就会看到，李昂一个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并且手指飞快的敲打着空气……

这样的画面，十分的中二且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