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奎那家伙,能担此重任吗?而且他会听我们的安排?”刘崇满心担忧地问道,眉头紧锁,犹如两道纠结在一起的绳索。
赵谦胸有成竹地笑道:“赵奎虽说脾气暴躁,但武力确实过人。只要我们给他下达明确的指令,让他在平乱过程中趁机铲除贾瑀等人,岂不是能够一举两得?”
王宽阴恻恻地接话道:“到时候就对外宣称贾瑀在乱中被暴民所杀,死无对证,朝廷也无法怪罪我们。”
刘崇心中依旧有些犹豫:“这真能瞒得过朝廷吗?”
赵谦脸色一沉,语气强硬得如同钢铁,说道:“刘大人,事到如今,您难道还有别的更好的选择吗?只要我们统一口径,再上下精心打点一番,未必不能将此事平息下去。”
其他官员也纷纷随声附和,这些人各怀鬼胎,有的是为了保住自己头上那顶象征着权力与地位的乌纱帽,有的则是妄图趁机大肆捞取好处,填满自己那永远无法满足的欲壑。他们的脸上写满了贪婪与自私,犹如一幅幅丑陋的画像。
赵谦看着眼前这群人,心中暗自冷笑。在他眼中,这些人不过是一群胆小如鼠、自私自利的庸碌之辈,若不是为了亲王殿下的宏图大业,他根本不屑与他们为伍。
“诸位大人,此事关乎大家的生死荣辱,务必齐心协力,不得有半分差错。”赵谦再次神色严肃地强调,目光如炬,仿佛能够穿透人心。
刘崇等人连连点头称是,尽管心中仍存有深深的恐惧,但在赵谦的威逼利诱之下,也只能硬着头皮按照既定的计划行事。
刘崇等人走后,赵谦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丝意味深长且饱含深意的笑意。
原来,忠顺王此次的目的实则是妄图一石多鸟。在他那讳莫如深、高深莫测的谋算布局之中,那个已然没多大利用价值的奴才布政使刘崇,不过是一枚能够随时舍弃的棋子罢了。
他煞费苦心地精心策划这一系列环环相扣的阴谋,首要的目标便是铲除贾瑀这个犹如芒刺在背的眼中钉。贾瑀的刚正坚毅、不阿权贵,以及对真相那执着不懈的追寻,让忠顺王深深感受到了威胁,将其视为必须尽快拔除的巨大障碍。
与此同时,忠顺王还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企图在朝堂之上巧妙周旋、精心运作,把所有的过错一股脑儿地全部推给按察使王宽和都指挥使赵奎这两人。
他对朝堂之上那风云变幻、波谲云诡的局势了如指掌,深知只要运作得当,便能够凭借此事掀起一阵惊涛骇浪,引发朝局的剧烈动荡,从而趁机打压洪熙一派的势力。
实际上,忠顺亲王和洪熙一派不过是相互勾结、为了各自利益暂时苟合在一起,双方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且颇为尖锐。
而他最终暗藏的勃勃野心,是期望通过这一系列的阴谋算计,亲自运作筹谋一番,一举将这距离京城较近、地理位置关键重要且资源丰富的东鲁省收入囊中。
把东鲁省纳入自己的掌控范围,进而进一步巩固和拓展自己的权力版图,为谋取更高的尊崇地位和更为巨大的利益奠定坚实厚重的基础。
在忠顺王的内心深处,这绝非仅仅只是一场单纯简单的权力争斗,更是他迈向权力巅峰至关重要的关键一步。
话说按察使王宽回到家中,心中始终心神不定,如坐针毡,坐立难安。赵谦的计策看似周全完备,可他王宽为人向来机巧多思,反复琢磨之下,觉得即便最后能够成功杀了贾瑀并平定民乱,然而民乱之事一旦上报朝廷,他和刘崇两人身为地方官员,恐怕依旧难以逃脱责任。
王宽越想越觉得此事不对,额头上不禁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那汗珠如珍珠般晶莹剔透,一颗接着一颗。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最终决定把事情告知岳父郑思齐。
如今王宽岳父郑思齐官居内阁,位高权重,倘若自己提前向他透露,万一计划实施过程中有什么纰漏,凭借郑思齐在朝中的影响力,还可以为自己从中周旋,留有余地。
想到这,王宽赶忙提笔写了一封信,言辞恳切,字里行间充满了对事情的忧虑与对岳父帮助的期盼。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阐述,每一个细节都不敢遗漏。
随后,他叫来亲信家人,神色严肃,目光中满是急切与凝重,嘱咐道:“此事十万火急,你即刻出发送往京城,不得有半分延误!”
那亲信家人接过信件,不敢耽搁片刻,匆匆忙忙地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