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瑀回到家中,整个人犹如丢了魂魄一般,显得魂不守舍、心神不宁。他的思绪犹如一团怎么都解不开的乱麻,纷繁杂乱,相互纠缠。
想到自己当下所居住的那座别院,居然曾是前太子的私宅,他的内心不禁如波涛般汹涌翻腾,涌起一阵深沉厚重的感慨。只觉得这世间之事,就像风云变幻般难以预测,毫无规律可言,着实难以捉摸。
就在这思绪肆意飘荡之际,一个极其惊人的想法,宛如一道凌厉的闪电,突然在他的脑海中猛地闪现出来:那秦可卿会不会就是失踪的郡主?这个念头一经浮现,连他自己都被惊得心脏猛地一颤,实在为自己竟有这样大胆且离谱的猜测而感到万分惊诧。
回想起往昔,东府被抄家之后,秦可卿和贾蓉的婚事自然而然地没了下文,彻底不了了之。从那以后,秦可卿更是被众人视作不祥之人,时光匆匆流逝,时至今日,她依旧待字闺中。
然而,这其中牵涉到的可是皇家讳莫如深的隐秘之事。贾瑀在心底暗自思量着,自己还是应当万分小心、谨慎行事,切切不可与此有丝毫的牵连。
宝钗看到贾瑀愁眉紧蹙,满脸忧愁的模样,心中顿时充满了关切之情,不禁轻声问道:“夫君,究竟是何事让你如此愁眉不展,忧心忡忡?”
贾瑀并不想让薛宝钗也跟着自己担惊受怕,于是赶忙掩饰道:“没事,今日进宫去觐见太上皇,看到太上皇已不复往日那精神矍铄、昂扬向上的状态,心中不禁涌起了些许伤感之意罢了。”
宝钗轻轻依偎着贾瑀的肩头,用无比温柔的语气说道:“太上皇洪福齐天,定然不会有事的。”
贾瑀紧紧地拥抱着宝钗,深情地说道:“是的。”
宝钗的脸庞微微泛起了一抹娇羞的红晕,两人相拥在一起,默默无语。此时此刻,无声胜有声,一切的浓情蜜意都尽在这温暖而又深情的相拥之中。
两日后,贾瑀依约来到戴权的宅子。刚走进正堂,便只见戴权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宾主分别落坐,贾瑀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先是轻轻吹了吹,而后缓缓抿了一口茶,气定神闲地等待着戴权率先开口。
戴权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开了口,说道:“贾大人,我也不再瞒着您了。那天您也亲眼瞧见了,太上皇如今的状况实在是大不如前,如今他常常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有的时候甚至还会认错人。”
贾瑀对着皇宫的方向恭敬地拱手说道:“我坚信太上皇洪福齐天,必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戴权接着说道:“咱家也由衷地盼望着太上皇能够安然无恙。可如今这宫中却是暗潮涌动,很不太平,有些人呐,心思开始变得活跃,生出了别样的念头。比如那裘世安,在皇上登基前就曾不慎得罪了皇上,如今又不甘心就此退出这权力的舞台。
再者,皇上也不想再重用我们这些老人了。”停顿了一下,戴权的神情变得有些落寞,继续说道:“贾大人,你我相交已久,咱家一直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也深信您的人品。咱家寻思着把这些年积攒的积蓄投到贾大人生意里,不知贾大人愿不愿意接纳?”
贾瑀心知肚明,这是戴权在给自己寻一条退路,同时也是想借此机会与自己交好。贾瑀想到如今戴权在宫中仍握有相当的权势,而且随着海外贸易的逐步开展,自己也的确需要更多的投入。贾瑀点头应道:“戴公公如此信任我,我必定不会辜负您的这份信任。”
戴权笑着说道:“咱家就先谢谢贾大人了。”接着又说道:“贾大人可能还不知晓,贤德妃娘娘有孕了。”
贾瑀吃惊道:“这个我确实不知,不知是何时的事情?”
戴权笑着说道:“也是刚有的,按照宫中的规矩,现在还不能大肆宣扬。虽说咱家老了,但是在宫中还是有些法子能够看护一二的。”
贾瑀皱眉道:“戴公公的意思是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或者不妥之处?”
戴权叹口气说道:“这皇宫里向来都是阴谋诡计层出不穷的是非之地,哪个皇子不是历经千难万险,才得以艰难长大哟。”
贾瑀微微颔首,说道:“戴公公言之在理,那以后还恳请戴公公多多照拂家姊了。”
“那是自然,如今咱们可是自家人。”戴权满脸堆笑,眼中透着几分真诚说道。
“今后若有事,贾大人只管吩咐便是。”戴权接着说道,语气中满是诚恳与热情。
贾瑀面带微笑,缓声说道:“戴公公言重了,今后若有事相托,贾瑀必当全力以赴,绝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