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夫人虽然四十了，但面容依旧年轻，有一种丰腴端庄的美。

她握着姜羽瑟瑟发抖的手，安抚地拍了拍，然后泰然地对着走来的姜自在说：

“我姓江。你放过我们母子俩，我可以保证，江家绝对不会插手此事。”

姜自在闻言指着黄勇说：“可他好像不是这样想的。”

黄夫人猛回头，正好看到自己儿子企图收回去的无比浓重的怨恨表情。

她的心沉至谷底，强行挤出一丝笑容说：“姜先生，我可以保证，我带他回到江家之后，他绝对不会再被允许出门。”

说着，她还恭维道：“您是堂堂四品武者，而姜羽同学有您的教导，更是黄勇一辈子也无法追赶的人，他不成气候，请您千万不要把他放在心上。”

黄夫人直接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膝盖与青石砖发出一声闷响，令她面露痛苦。

姜自在沉吟两秒，凭空将她扶起来，“原则上来说，我确实没有杀你的必要。”

黄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但又听姜自在说：“但你又想保下黄勇，这令我为难。”

“这样吧，我愿意给他一次机会，我儿子与黄勇是同学，黄勇平时为人姜羽再清楚不过，他该不该死，由姜羽来决定。”

姜羽忽然睁大眼睛，看向姜自在，指了指自己，“我？”

“没错。”姜自在点头。

黄夫人一听，连忙讨好地冲姜羽笑，“姜同学，我，我——”

“你别说话了。”

姜羽转头，厌恶地看了黄夫人一眼，才几天过去，他才不会忘记当时黄夫人在学校的丑恶嘴脸。

黄夫人讪讪闭嘴，却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姜羽。

姜羽自顾自走到黄勇面前，“我只问你一个问题，牟美霞，她去哪了？”

牟美霞是市中学高三年级的另一个优等学生，她不修武道，但是文科成绩始终以断层式优势位列年级第一。

即使放眼全市，她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她也被视为文科状元苗子。

——这个世界虽然变成了武道为尊，但科技依旧在缓慢发展，文科生依旧能出人头地。

当然，这个“文科”已经是囊括了所有基础学科，包括原先的理综等等。

可就在几个月前，牟美霞忽然消失了，接着她的一个所有人都没见过的亲戚便来给她办理转学，从此音讯全无。

黄勇听到这个名字，眼中慌乱之色根本掩饰不住，他结结巴巴地说：

“牟、牟同学不是转学了吗？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啊！”

姜羽深吸一口气，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前几天如果不是他恰好碰见，余秋林也被黄勇他们打死了。

不出意外，牟美霞也是不愿意接受招揽中的一个，然后被黄勇杀害。

至于她是怎么死的，姜羽连一点问的心思都没有。

姜自在见少年略有感伤地闭上眼睛，正想八卦一下他跟牟美霞的关系，结果看到少年突然掏出一把小刀，猛地冲了上去！

噗嗤！

在黄勇惊恐的目光中，小刀径直插入他的脖颈。

姜自在：“！！！”

他万万没想到，姜羽竟然敢动手杀人。

“畜生东西，我其实忍你很久了！”

温热的鲜血喷洒在姜羽俊秀的脸上，衬托得他有些狰狞。

噗嗤！噗嗤！

小刀不断地被拔出又刺入，黄勇在姜羽的手中，挣扎的力道越发微弱，直到彻底失去力气。

“不——”

黄夫人尖叫着，她疯狂地想扑上去撕扯姜羽，但到了一半，也没了声息。

半晌，姜羽浑身鲜血地停了下来，看着面前黄勇的尸体发呆。

姜自在以为他第一次杀人不适应，拍了拍他肩膀，正想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