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我们吃饭,是各自给各自的钱,结果这人故意给我们算错账,多收我们钱,还把别人吃剩的东西当新的卖给我们。”一个大学生指着那对面那个泼妇说到。
三言两语,那个人就把事情说清楚了。
他们在这个早餐店里吃饭,点的有油条,不是一整根的,而是炸出来之后切段的。有一桌的客人点的油条没有吃完,也没有打包带走,在早餐店里工作的泼妇耍心眼,没有把那剩下的油条给丢掉,而是混进了他们新点的油条里,一起端上了桌。
并且最后算账的时候,还故意多算了钱,虽然不多,但多收钱就是多收钱,无关金额大小而是行为本身。
他们当中有人做事仔细,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毕竟放了一会儿的油条和新炸出来的不一样,并且他们的工资不是很高,每天给他们发的伙食费是有限对的,他们对自己点的东西心里是有数的。
然后他们就把这件事当面给点了出来,谁知道那泼妇不承认,一开始他们还是据理力争,但那泼妇直接胡搅蛮缠起来,最后双方嗓门越吵越大,于是便吵了起来,演变成如今这样的,几乎要拳脚相向了。
这些人毕竟是大学生,哪有这泼妇这种滚刀肉不要脸,骂人都不懂怎么骂,几句下来,就被骂得脸红脖子粗,热血上头就要打人,幸亏同学给他拦下了。
那泼妇见这帮人行为理智,不可能动手打人,就得意起来,然后骂得更加难听了。
人都是喜欢凑热闹的,这边吵起来,那边就有人围观过来看热闹,见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那泼妇丝毫不露怯,骂得越来越起劲了。
大刘和潘及城听到这里,都笑了出来,是那种无语的笑:“你把别人剩的东西当新的卖,不找你赔钱就算了,你还故意多收钱,讲理不讲理。”
“吃东西给钱,天经地义!”那泼妇依然尖着嗓子,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说话的时候口水乱喷。
她家这早餐店能开起来,全靠上一辈支摊子攒下的家底——她家里的上一辈是在小学门口卖米线的,米线是买来的最差劲的那种,至于浇头嘛,那就丰富得太多,有鱼有鸡有肉有菜,只不过全部混在一锅里煮出来,没有固定的比例与配方,全看收来的厨余里剩的有什么。
在别人看来,那东西就是泔水,而对于他们来说,那是折箩,只不过他们自家人绝对是不会吃自家卖的米线的。
后来市场监管严厉了起来,她家里人就没做了,转而靠着从小学生身上挣来的钱开了这个早餐店,但那时候的习惯依然没有改掉,一份东西卖两次,这叫做节省成本,但一般都做得比较隐秘,不会被人发现,并且很少人会把吃的给剩下。
虽然不清楚这泼妇的情况,但她的表现依然让潘及城低声骂了一句,拳头握紧了,幸亏是大刘拉了他一把,才让潘及城没有把拳头挥到那泼妇的脸上。
不得不说,这泼妇在激怒别人这方面非常有天赋和成就,潘及城和大刘才来到这边没两分钟,就被她成功地激起了满肚子的火,想要揍她一顿。
还没等大刘这边继续做什么,那泼妇就瞧见情况不对,那攥紧的拳头可做不得假,尤其是大刘人高马大的,她立即做出了反应。
只听见泼妇忽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声音,拍着大腿地在原地跳着嚎到:“小龙,小龙,快来快来,有人打你妈了,有人打你妈了,他们一群人吃饭不给钱,还想讹咱家的钱!~”
没多久,一个嚣张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妈,谁敢在我们家店里捣乱!我看他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