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但凡是温容不答应,这一顶忤逆的大帽子就扣了下来。
自知是逃不过了,温容无奈,只能应下来。
“臣妾定会好好准备的。”
太后这才将阴沉沉的目光从温容身上移开:“哀家看皇后还是太急躁了,还是该继续回去抄写佛经,磨磨性子。”
温容这样的脾气,压根与急躁沾不上边,太后这样说,不过是想要警告温容不可反抗她罢了。
无法和太后抗衡,温容只能应下来。
“行了,也没皇后什么事情了,翠玉,送皇后走吧。”
温容低着头,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只是太后子惯性的认为,这样的姿态便是服软的姿态。
为难了温容一番,才让翠玉送货温容离开。
慈宁宫,太后娘娘望着面前的棋盘,冷笑道:“白让你占了皇后的位置这么久,也该你为哀家出些力了。”
只是太后不知,她今日在宫里的所作所为,已经被尽数送到了裴寒瑾的府上。
“王爷,您莫要动怒。”
崔十八瞧着裴寒瑾从看完那封信上的内容就一直黑着脸,就知道这信上写的是些什么了。
“太后当真是死性不改。”
半晌,裴寒瑾把手中的信纸揉皱,语气凉凉道。
“既然本王给她面子她不要,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
说完,裴寒瑾一甩袖子便往外走。
压根不用问,崔十八就知道这又是要往宫里跑。
迈着腿跟上去的同时忍不住叹气,既然心中还惦记着温二小姐,却又偏要这样别扭着,瞧着吧,今天这一趟,绝对又是讨不到什么好话的。
温容在坤宁宫尽心的抄录着佛经,丝毫不知裴寒瑾正往宫里来。
“悦红,再点一盏灯。”
油灯有些暗,温容眨了眨眼睛,有些不适。
“娘娘,咱们不写了不好么?”
悦红十万分的不情愿:“太后天天找到机会就要罚娘娘抄写佛经,还每次都为难娘娘,这晚上这样抄写,早晚会把眼睛抄坏了的。”
“也不知道这有什么用,佛祖慈悲,太后娘娘整日礼佛,也没见的心肠好一些。”
一时气急,悦红便有些管不住嘴,温容听见这话,连忙训斥。
“说什么胡话?胆子大了?知不知道这些话说出来被人听见了你是要掉脑袋的?太后身份尊贵,到时候,就连我也保不住你!”
悦红自知说错话,低着头不敢看温容。
“若是再让我听见你说这些话,必定狠狠的罚你!”
“是,奴婢知错。”
其实温容也知道悦红这是心疼自己,可她必须要让悦红管住嘴,否则一旦真的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她根本无力保护。
“行了,你起来吧。”
不忍心再责罚,温容让悦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