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后院既然能允许别的男人来,怎么我就来不得了?”
裴寒瑾话里带着刺,坐在墙上。
“你这人胡说什么呢,”悦红着急道:“傅小将军来看我们只是担心小姐的安危,再者,傅小将军那是得了太皇太后的旨意的,其它的什么都没做,哪像你这个流氓,只会爬寺庙的墙头。”
悦红虽然害怕,但是这人说话实在是太过难听,悦红怎么能看着他对温容不尊重。
就是害怕,那也壮着胆子好好训斥了那人一番。
“怎么,敢做不敢让别人说?”
裴寒瑾冷笑一声。
悦红气的够呛:“唉,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这关你什么事情!”
温容拉住悦红,心里也有些生气:“我如何做,与你有没有关系,佛门净地,我自然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只是你什么都不知道,便凭着几句话信口胡说,实在是智商堪忧。”
温容的这几句话不痛不痒,裴寒瑾自然不会在意,真正击到裴寒瑾心上的,是那句不关你的事情。
悦红说了一句,温容又说了一句。
裴寒瑾本就对傅子林的事情十分在意,这一句不关你的事情,让裴寒瑾瞬间便又想起来了温容在宫中说的那一番话。
那极力想要和自己撇清关系,为了逃离自己,宁愿背着黑锅到寺庙之中,也不愿意留下。
就这么不愿意看见自己么?
那他偏不让温容如意。
“不关我的事情?”裴寒瑾笑着,心里满是偏执:“关不关我的事情是你说了算的?”
“我倒是要看看,你那好友到底何时会来。”
温容不明白,自己分明不认识这人,为何要一直揪着自己不放。
“简直是不可理喻。”
温容管不了他,干脆便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情,只当他不在。
悦红自然是和温容一条心,气冲冲的,却也还是听了温容的话,再没呛声过。
没一会儿便做完事情,全都回了屋子里去。
“哼。”
悦红关门的时候还忍不住白了墙上的男人一眼。
只不过这次倒没有吵起来,墙上那男人像是神游天外了一样,对悦红的这一声哼一点反应都没有。
房门关上,院子里便只剩下裴寒瑾一个人。
屋里一直没有人再出来,裴寒瑾一个人一直坐到了天黑。
他今日来并非是想要找事的,只是刚来,便听见温容几人在说傅子林的好。
不过是消失了几天,就能让她们这样念着,再加上从寺庙之中回来憋着的那一口气,所以才一时没控制住,说了那些话。
已经是立秋了,晚上便没有像夏日那样热,加之本就在山上,风一吹倒是有些凉了。
裴寒瑾看了一眼紧闭着的房屋,终究还是没有做什么,从墙头上一跃而下,离开了。
温容不知道人是何时离开的,只是每日都能看见他。
也不说话,便安静的坐在墙头上,等她做完了事情进屋,关上门,没多久时间他就自己离开。
也不说话,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