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皇上给我叫来!”李婉茵怒吼道,“我要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宫女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留下李婉茵一人在殿内,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慈宁宫内,太皇太后心情舒畅地品着香茗,敲打了皇帝,又震慑了李婉茵,她感到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温容……”太皇太后放下茶盏,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哀家倒是把她给忘了……”
坤宁宫内,温容正倚窗而坐,望着窗外萧瑟的景色,心中一片茫然。傅家被抄家灭族,傅子林被关押,她如同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悦红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看着温容苍白的脸,心中充满了担忧。
“娘娘……”悦红轻声唤道,“您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温容没有回应,仿佛没有听到悦红的话一般。她紧紧地攥着手里的帕子,指节泛白,眼中充满了泪水。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打破了坤宁宫的寂静。温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却又很快黯淡下去。
来人并非裴寒瑾,也不是温曦,而是慈宁宫的宫人。
“太后娘娘,”宫人恭敬地行礼,“太皇太后有请。”
温容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知道,太皇太后在这个时候召见她,绝非什么好事。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本宫知道了。”
坤宁宫外,寒风呼啸,卷起落叶,如同温容此刻的心情,一片萧瑟。
温容枯坐在坤宁宫内,殿内燃着上好的银丝炭,却驱不散她心底的寒意。
傅家,曾经在她生命中占据如此重要地位的家族,如今却如同一场噩梦般,轰然崩塌。
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指尖几乎掐出血来,帕子上绣着的并蒂莲,此刻看来竟是如此讽刺。
这几日,裴寒瑾未曾踏足坤宁宫一步。那日他与傅子林的冲突,如同在她心上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隐隐作痛。
可比起傅家满门抄斩的噩讯,这点痛楚又算得了什么?她甚至没有心思去细想裴寒瑾的冷淡,满脑子都是傅子林绝望的眼。
温容无力地靠在软榻上,双眼空洞地望着雕花的窗棂,窗外枯枝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片荒芜。
“娘娘……”悦红端着一碗燕窝粥,轻手轻脚地走到温容身边,声音低柔得如同羽毛拂过,“您已经两天没怎么吃东西了,多少吃一点吧……”
温容没有回应,仿佛没有听到悦红的话一般。她感觉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让她无法吞咽任何东西。
悦红叹了口气,将燕窝粥放在一旁的小几上,担忧地望着温容。她知道,温容此刻的痛苦,远非一碗燕窝粥能够缓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