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右一边焦急的等待着晚膳的结束一边思考着对策。
“文文吃好了,想先歇息去。”
苏文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
待易可恩领着苏文走后,阿右才慌忙走上前将消息去告知了苏楚岸。
然苏楚岸听后只摆了摆手,“无妨,除根就好。”
“可是那孩子不是已经…”
“你亲眼所见?”
“可一个刚满五岁的孩子从黑木崖掉下如何还会有生还的可…好的大人。”
“这世间许多事情即使亲眼所见也未必为真,更何况是你的随意推测。”
苏楚岸说完便走开了,一边追赶着易可恩的脚步一边呼喊着。
“文文,等等爹。”
“恭送大人。”
待苏楚岸走远后,阿右站直了身体,“来人,随我前往黑木崖。”
“方才左统领已带人前去了。”
“这小子,又快我一步。”
阿右耸了耸肩,倒也无碍,反正也是些费力不讨好的差事。
“那我们还要…”
“不用了。”
阿右摆了摆手,这不是明摆着的结果吗?
那孩子若能活下来他阿右便把脑袋割下来给狗踢。
?????
回春州,乱石庄。
“白前辈。”
“白前辈。”
白芨抱着那个全身发烫的孩子匆忙赶着路,还不忘点头回应着路上对他行礼之人。
众人口中的白前辈正是白芨。
说起白芨,其父母亲在医仙族也算得上出类拔萃的人物,自然也就对白芨有了些期望。
认为他日后或能成一儒雅之人,相貌不凡风度翩翩,得道成仙名扬天下。
或能成一名济世良医,大医精诚救死扶伤,枯骨生肉妙手回春。
然白芨不仅在外貌上未能如其所望,资质上也同样如此。
他不过是个长相普通资质平庸的医仙族人,没有修炼的仙资不说,连学好医术的天赋都没有。
这么多年,相对于精通医术的白芷来说,他不过是略懂皮毛。
乱石庄,无神殿。
“姐,你快出来瞧瞧。”
白芨将手中的男孩放上软榻后急忙呼叫着房内的白芷。
里面的人没有应答,只是缓缓掀开帘子,一步一步走上前来。
白芷身着浅粉色长裙,长发用一根玉簪轻挽了起来。
簪尖垂细如水珠的小链,微一晃动就如雨意缥缈。
上好的丝绸料子随风摆动着,宛如淡梅初绽,未见奢华却见恬静。
想要一窥女子芳容,却只得见女子脸上的面纱轻轻晃动。
唯一窥见的,只有她雅致温婉,观之亲切细看却又透着漠然神色的双眸。
“哪户人家的?”
白芷轻轻开口。
从身段看来,她也是个清丽胜仙的妙龄女子。
只是六年前她忽然自行离家称为求取更为广泛的医道,此后两年音讯全无。
世人以为她早已客死他乡时,她又忽然回到了这乱石庄。
此后便终日戴着这面纱,未曾取下了。
传闻白族长在外落了难,被毁掉了容貌。
这其中的经过无人知晓,亦无人问起。
想来也是一个可怜人。
族人们都快要忘了这面纱之下是怎样的容貌,连白芨都要模糊了记忆。
“我也不清楚,但他大概是生病了,全身滚烫,姐先帮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