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白芷垂下了头,手搭在了随风的脉搏之上。
此时他的脉象平和,气息稳定。
虽然那股力量仍然存在,却已缓和了许多,看来已经慢慢开始接纳随风的身体了。
只是…
他的身体却比之前更为滚烫了些。
这两天白芷思考了许久,也没能想起那股力量究竟来自何门何派。
“白芷姐姐,”随风揉了揉眼睛,“随风有些困了,可以在这里歇息吗?”
“好。”
白芷边说边为随风清洗伤口换上了新药。
这本是间闲置的屋子,环境还算不错。
随风似乎真是困了,换完了药便躺上了床。
没过多久他便开始喃喃细语的说着梦话,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大概,又是些食物的名字吧。
想到这里,白芷便起身前去搬了许多干粮及食用的水来。
或许再等几天,随风的身体会更稳定些,到时这些奇怪的症状便会一同消失了罢?
不论如何,还是得先为随风找到病因。
?????
没了荆芥带路,水砅又开始兜起圈子来。
父亲此刻正身在何处呢?
水砅看了看手中的玉佩,眼里忽然有了笑意。
方才因与荆芥赌气,他才有那么强烈的欲望想要即刻将玉佩归还给父亲。
赌气的原因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不过,暗门之内既是秘密,自然是不能被共享的。
荆芥想要利用他,那他也就,将计就计罢。
只是荆芥知道了他的仙资,真的不会在心中暗暗嘲笑他吗?
想到这里水砅冷静了些,但他还是不愿即刻原谅父亲。
虽然明白父亲这么做事出有因,他也还是觉得自己遭到了抛弃?。
所以方才见荆芥拼命也没松开自己的手时他竟有些感动,那一刻他真的以为这个小妹妹不放开他只是害怕自己会被摔疼。
水砅边走边自顾自的遐想着,偶然回过神来,却恍然发现地面上有一条已经干涸的血迹。
这条血迹断断续续的,倒也延续了挺长一段距离。
好奇心再次驱使他一路往下走去,没走多远,便瞧见一个看起来比他大两三岁的小女孩。
小女孩和他一样,正沿着这条血迹一路往下。
只是她一路走着,一路用力的嗅着血迹,看起来有些鬼祟。
水砾轻声的跟在了她的身后,小女孩很是警觉,没走几步便感受到了水砅的存在。
“你是谁?!”
小女孩转过身,一脸警惕的望着水砅。
“你又是谁?”
水砅将手中的玉佩埋得更深了些。
“我…”
小女孩顿了顿,眼里闪过了一丝慌张,“我自然是医仙族人,你鬼鬼祟祟的跟在我身后干嘛?”
“我自然也是医仙族人,”水砅细细的看了小女孩一眼,“看你面生,你在撒谎?”
“我为何要对你撒谎,”小女孩白了水砅一眼,“医仙族中人那么多,你怎能各个都瞧着眼熟。”
小女孩说完便气愤的从另一条路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水砅看着小女孩的背影思考了片刻,便继续沿着血迹一路往下。
这条路并不是很远,水砅很快便走到了终点。